那是,程頤和我在凡間渡劫時,留下的定情信物。
程頤原來和我說,他一直小心將傘收著的,說這是我們感情的紀念。
我的手不自覺捏緊,小仙官奇怪問我:“錦心仙子您怎么了,就是把破傘,沒什么好看的。”
“程頤帝君也不知道從哪里撿回來的,丟了它就洗了好幾遍手,說那東***了自己的手呢。”
縱然知道了程頤對我的一切不過都是虛情假意,這一刻一切***裸地又鋪呈在我面前,讓我痛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而正在這時,大殿那邊傳來云瑤嬌俏的笑聲:“程頤哥哥,你不是給我準備了禮物嗎?”
程頤的聲音里全是寵溺:“你為了應淵,往日里都不收我的東西,這會又要來找我討了?”
還不等云瑤說話,他就急忙找補:“好了,都是逗你的,東西在外面呢,你跟我去看看。”
我回過神來,心中的難堪讓我下意識地想逃走,
把收拾好的箱子塞給小仙官,我撿起那傘就匆匆離去。
卻在出門時,撞到了一個堅硬的懷抱。
我一抬頭,是戰神應淵。
而這時,背后傳來云瑤的略帶寒意的聲音:“程頤哥哥,這就是你送我的禮物?”
我回過頭,程頤的手卻摟著云瑤,而我此刻卻在應淵的懷里。
這個場面實在有點滑稽。
應淵一把推開我:“云瑤,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我重重磕在門框上,后背痛得幾乎麻木。
可那邊程頤卻是瞟了我一眼后,死死摟著云瑤護在她身前。
他厲聲質問應淵:“你還有臉來這里?”
“若不是你說會真心實意地待云瑤好,我也不會將云瑤交給你。”
應淵冷哼一聲:“你一個別人的未婚夫,摟著我的未婚妻,倒是順手得很。”
程頤這才反應過來,尷尬地看了我一眼,又想到了剛剛的場面,瞬間理直氣壯起來。
“你剛剛還不是和錦心摟摟抱抱的?我說什么了嗎?”
“再說了,我待云瑤跟妹妹一樣,這是兄長的關愛。”
應淵臉上的不屑更深:“誰家兄長跟自己妹妹大半夜的在蓬萊看云霞?程頤你那點小心思,以為誰不知道一樣。”
剛剛在大殿里的仙君仙子也圍了過來。
這時才有人注意倒在地上的我:“錦心仙子怎么流血了。”
有人催著程頤快來看看我,程頤這才不情不愿地松開云瑤過來扶起了我。
剛剛那一撞,金羅傘的傘骨將我的手扎穿了。
程頤隨意施了個法術,抱怨道:“你怎么這么不小心,被個破傘傷了手。”
他的眼睛卻是一點沒看我,只是死死盯著那邊的云瑤。
他早就忘了,這傘是他親手給我做的,唯獨傘骨用了三界最堅硬的金剛竹。
金剛竹萬年不腐,他說這代表他對我的情比金堅。
我淡漠地收回手:“不勞你關心。”
他也沒在意,卻看見那邊被應淵拉起手的云瑤哭了起來。
他一下子甩開我的手,沖過去擋在云瑤面前:“應淵,你還是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