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高睥睨,冷笑道:“我說你水性楊花,自食惡果,說得不清楚么?”
云黛慌了,連滾帶爬地撲在我腳邊:“白湛!你怎么會說出這種話!你不是已經答應我了么,我們說好的,我……我助殷燭飛升,只消一夜就……你,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你當我傻么?云黛。”
我彎下身,像看一條流浪狗一樣看著她。
此時此刻她衣冠不整,裹身的被子掉了大半,如此狼狽荒唐的樣子映在我眼里,卻激不起我
半分同情。
“什么一夜初血,什么雙修飛升。早在我們和離之前,你就已經迫不及待跟這條骯臟的泥鰍茍合幽會了。去云澤宮后,你們日日歡好,荒淫無度。你真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么?”
“你們急瘋了吧?明明得了神血殷燭就該成神,可為何這么多天都沒有動靜?”
“云黛,你們日日春宵,如今你快被他榨干了吧?”
看著云黛不敢承認的驚恐搖頭,我只覺得痛快。
“不可能!這不可能!”
云黛見事情敗露,發瘋一樣顫抖著指著我:“白湛!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動了手腳,才害得殷燭哥哥遲遲無法成神?”
“當然不是我。”
我微微一笑,憐愛地拍了拍她氣紅了反倒有了些血色的臉蛋。
“你沒被他榨干,還能活到現在,才該謝謝我。”
云黛慌了:“不會的!殷燭不會害我,殷燭!”
此時的殷燭哪里還有心顧得上云黛,他放下茍延殘喘的族人,雙目赤紅著瞪向我。
“白湛!你竟然狠毒至此!!”
“害你族人的怎么會是我?難道不是云黛,或者說,你么?”
云黛和殷燭相視錯愕。
我看著沸騰的血色溫泉笑瞇瞇地道:“這神泉乃是我為阿黛準備用來養陰補陽的,乃至陽之物,最是辟邪不過,你們覬覦這神泉,非要選在這里成親居住, 是阿黛的主意,還是你殷燭的注意?”
殷燭臉色驀地變了,惡狠狠地盯著云黛,狠狠地甩了她一個巴掌:“***,怎么不早說!”
我最看不起這種沒有擔當只會怪女人的廢物,可云黛她活該。
殷燭起身飛撲,向我襲來。
我只拂袖一揮指,巨大的力量將他整個撞飛數丈,倒地不起。
那是神與凡人之間最懸殊的實力差。
殷燭不可思議地掙扎著:“怎么會這樣?我的神力呢!我的神力怎么也沒有了!”
我冷笑睥睨:“因為她給你吃的那株血玉蓮,乃是我神血澆灌的至陽之物,她吃能補足殘缺,更進一步。你吃,就會如烈日照雪,沸水澆花。”
“功、散、靈、消!”
殷燭不信,勉強運功,卻噴出大口黑血,掙扎不起。
云黛尖叫一聲,撲身上前:“殷燭!”
“滾!你這***,你竟然害我——”
“我沒有!殷燭我沒有,你相信我啊!”
云黛哭得梨花帶雨,不知所措。
她爬過來懇求我:“白湛,白湛我求你救救他,你救救他好不好!”
“他又不會死,我救什么?不過是永遠只能做個登不得臺面,入不了神列的妖邪罷了。”我冷笑推開她的手,望向這滿池瘡痍,一地慘聲。
上一世絕望如我,這一世輪回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