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馬車上,游鹿依舊一副直勾勾盯著姜晩嫻樂呵呵的傻模樣。
“嘿嘿。”
姜晩嫻無語,終是忍不住開口:“笑夠了沒?”
游鹿聽出姜晩嫻好像誤會她了,趕忙解釋:“將軍,屬下可沒有嘲笑您的意思。只是屬下跟了將軍那么久,還是頭一回知道將軍原來這么美。讓同為女人的屬下都稀罕得要命呢,嘿嘿。”
姜晩嫻被她說得有些忍俊不禁,遂又想起什么,正色道:“一會兒進了宮,人前不可再喚我將軍了。”
“屬下知道,將軍是替夫從軍,等同欺君,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可是要殺頭的。”
姜晩嫻穩(wěn)重垂目:“恩,知道就好。”
游鹿上一秒笑嘻嘻的,下一秒突然嘆氣:“唉,王爺也真是的,明明都回府了,居然不跟王妃同行。”
她擔(dān)憂地望向姜晩嫻,后者卻平靜道了句:“隨他。”
游鹿見狀不敢再多提,生怕觸了姜晩嫻的傷心事。
沒過多久,馬車猛地停下。
游鹿和姜晩嫻都差點因此閃了脖子。
游鹿自己不打緊,但姜晩嫻不容有閃失,她立即朝外面詢問:“發(fā)生了何事?”
這么短的時間應(yīng)該還沒到宮門,難不成連王府的車夫都開始欺負她家將軍了?
將軍能忍,她忍不了。
游鹿帶著惱,粗暴地撩開車簾,責(zé)難的話還未出口,就見車前站著一隊皇城守衛(wèi)軍。
看樣子是在盤查將要入宮的車駕。
“敢問車上何人?”為首的守將禮貌相問。
游鹿怒氣散了大半,提高音量:“車上乃我大周戰(zhàn)王妃,爾等還不速速放行?”
游鹿的語氣里透著倨傲,其實在她心里,讓姜晩嫻打著戰(zhàn)王妃的名號都感覺是辱沒了姜晩嫻。
要知道在戰(zhàn)場上姜晩嫻用兵如神,所向披靡,只要她在,再難的仗都能打下來,又豈是一個區(qū)區(qū)王府內(nèi)眷的名號能匹配的?
游鹿見守將幾人面面相覷,以為他們不信,只好又亮出了自己在軍中的參軍腰牌。
本以為他們看過后就該放行,不料守將帶頭陰陽怪氣起來。
“你說車上的是戰(zhàn)王妃?”
游鹿:“是啊,有什么問題嗎?”
守將冷笑:“那你可知,就在半柱香前戰(zhàn)王攜王妃的車駕已經(jīng)進去了。”
“胡說八道!王妃在此,何來戰(zhàn)王攜王妃進去之說?”
游鹿一說完,赫然反應(yīng)過來,皇城守衛(wèi)軍見到的‘王妃’怕不是墨清漪。
原來業(yè)楚齊回府是為了接她。
意識到這一點,游鹿心里的氣更是不打一處來。
那狗王爺把他們將軍當(dāng)什么了?
回府對自己明媒正娶的王妃不聞不問,倒是巴巴地把那等同外室的女人帶去宮里赴宴,置他們將軍于何地?
太可氣了!
守將見游鹿神情有了幾分不自然,以為她是自圓不了露了怯。
“哼,膽敢冒充戰(zhàn)王妃!來人,將車上的宵小拿下!”守將高聲下令。
“宵小?”游鹿見對方不僅不分青紅皂白,還稱姜晩嫻為宵小,膽子不是一般的肥!
“嗐,我這暴脾氣……”她氣得擼袖管,剛要不管不顧地出手,身后突然傳來姜晩嫻的聲音。
“游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