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不利。
陸放已經喝完了加料的水,看我的眼神也帶上了不自然與猜忌。
我抖著嗓子問:「哥哥,你怎么了?」
他似乎在控制著自己的呼吸,視線緩緩地停留在我給他倒的那杯茶上。
要是按原劇情,我已經開始解腰帶、訴衷腸,等他陰暗人格上場,痛恨我的小伎倆,以絕對的力量壓制,毫不手軟地將我掐死。將我丟在亂葬崗,被野狗分食。
沒人會管我,畢竟陸家獨子跟陸家養女,想想都知道誰更重要。
想想我都快哭了。
訴衷腸是不可能訴衷腸的,這輩子都不可能跟陸放訴衷腸的。
我軟手軟腳地站起來,誠惶誠恐地問他:「哥哥,你看起來不舒服,我去給你叫郎中。」
陸葭為了便宜自己的行動,支走了所有的下人。
對她來說是天時地利人和,而對我來說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陸放顯然在努力壓制藥性,顧不上我。
我忙不迭地轉身,短短幾步路被我跑成 50 米沖刺。
眼見勝利在望,我即將碰到門時,忽然被一股大力向后攬去。
我抖若篩糠,「哥哥」兩字被我喊成了母雞下蛋——
「哥哥哥哥。」
陸放聲音低沉:「葭兒,為兄似乎中了藥。」
這我知道,那個不要命的下藥的就是在下我。
「我去給哥哥叫郎中。」
我渾身緊張得冒汗,只有心拔涼拔涼,這會子還是白陸放,等黑陸放出來吧,我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我努力去推陸放的胳膊,可那胳膊就跟鑄鐵一般紋絲不動。
而他已經快要失去理智,我奮力的掙扎就好像撓癢癢般可笑。
「哥哥,我是陸葭!」
「我知道,我的義妹。」
倒也不用這么強調那個「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