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穆澤言戀愛了六年后,我才知道在他們富人圈眼里。
自己從來不是他女朋友,而是圈養(yǎng)在床上的金絲雀。
可他們忘了,金絲雀也有翅膀。
我打開囚籠,向著高處展翅高飛,永遠(yuǎn)離開了穆澤言。
……
南城穆氏集團,總裁休息室。
一道道撞擊讓玻璃杯里的水一陣搖晃蕩漾。
穆澤言灼熱的氣息朝著我吻來,讓我沒有一絲喘息的機會。
直到玻璃杯的水恢復(fù)平靜,房間里的旖旎氣息才消散。
“今天下午給你放半天假,你收拾好淺水灣別墅的行李搬去南庭別院。”
穆澤言系上皮帶,話里滿是不容置否的果決。
我整理衣服的手一頓:“為什么?”
男人點燃一根煙,繚繞的煙霧讓人瞧不見他此刻的神色。
“語枝回來了。”
聞言,我心臟狠狠一抽,臉色變得蒼白。
自從六年前我第一次來到穆澤言身邊時,就知道他心里有一個已經(jīng)嫁為人婦的白月光。
我知道他們相隔萬里再無可能,所以才在男人奪走我初吻的那一刻沒有拒絕。
甘愿留在他身邊,想鉆進(jìn)他心里。
可現(xiàn)在,一句輕飄飄的‘回來了’,就將我推回了最初的原點。
看著穆澤言遞過來的南庭鑰匙,我的眼眶瞬間就紅了。
“所以,這是穆總給我的分手費嗎?”
穆澤言嗤笑一聲,狹長細(xì)眸掃了我一眼。
“白青黛,我們有在一起過?”
短短幾字,讓我的呼吸驀地變得急促。
腿間的酸澀還在,但此刻的狼狽讓我?guī)缀鯚o法挺直腰身。
六年的時間,我是情人,是秘書,是保姆,唯獨不是女朋友。
穆澤言的性子吹毛求疵,以前從來沒有秘書可以在他身邊待上三個月。
可我卻在穆澤言身邊待了六年,從他的工作秘書變成了床上秘書。
我原以為自己不一樣,可現(xiàn)在我卻連一句‘分手’都配不上。
我張了張嘴,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穆澤言看著我這幅模樣,蹙了蹙眉。
“不要肖想不該想的,你知道我不喜歡太麻煩的女人,你乖乖的搬完家,洗好澡在南庭等我。”
他說完便翻開文件看了起來,不再理會我的破碎。
我渾噩的走出辦公室,心底一陣恍惚。
六年前,我剛大學(xué)畢業(yè)來穆氏集團實習(xí),身為總裁的穆澤言一眼就看上了我。
“要不要跟我?”
當(dāng)時的自己,懵懵懂懂地做了他的秘書,再懵懵懂懂地被他哄到床上耳鬢廝磨。
“都說女人是男人身上的肋骨,你就是我丟失的那根,讓我欲罷不能?!?p>
那時的我以為這是穆澤言的表白。
現(xiàn)在想來,男人在床上的話怎么當(dāng)?shù)昧苏妫?p>
一次又一次的情迷意亂,讓我心甘情愿成了一個傻子。
如今白語枝回來了,自己的夢也該醒了。
收攏思緒,我回了自己工位,坐在電腦前編輯辭職信。
這時,微信傳來新消息提示音。
我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自己的竹馬裴雋發(fā)來的消息。
【青黛,雖然我和穆澤言是死對頭,但這是我第99次邀請你來我公司上班?!?p>
【看在咱們青梅竹馬的份上,真的不考慮考慮我嗎?】
裴雋是我青梅竹馬的發(fā)小,可因為在商圈和穆澤言是死對頭的勁敵,我這幾年都沒再和他見過面。
想到這些年自己為了穆澤言而拒絕了裴雋98次,現(xiàn)在還要繼續(xù)拒絕嗎?
我看著信息許久,最終敲下幾個字——
【月底,我去你公司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