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良禍亂軍心,我下令將他就地處斬。
秦玉良不可置信睜大眼睛,
“你怎么敢這么對我,你知道我是奉誰的命令行事?”
“你這樣目無君上,等到了京城我一定要稟明……”
手起刀落,熱血灑在腳下的黃土地上,人頭骨碌碌滾到杜元霜的腳邊。
對上流著血淚的大眼,她嚇得花容失色。
“你……竟敢……”
她看著被激怒的將士們,不敢對我再有質疑,她低著頭,眼珠子亂轉,
“就算這是皇帝密令,但是為什么和你一起的將士們都犧牲了,就你安然無恙。”
她上下打量著我,突然眼睛一亮,
“你們看,他竟然是毫發無傷的,就連衣服鞋子上都沒有絲毫血跡!”
“一定是他早有預謀,否則怎么只有他活下來了?”
她越說越激動,像是發現了一個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眾人一聽,都紛紛看向我,面露狐疑。
我微微一笑,
“你沒有看到將士們的尸體,怎么就這么確定他們都死了?”
“這些血真的就是我們楊家軍的嗎?”
“我很好奇,為什么你如此肯定?”
杜元霜面色一僵。
她已經完全猜不透事情接下來的走向了。
“都出來吧。”
我對著敵方營帳淡淡說道。
立刻從里面出來一堆滿身是血的將士,他們毫發無傷,那些血是敵人的。
杜元霜瞪大眼睛,
“這……怎么可能……”
只不過其他的將士并沒有理會她的驚愕,全都沉浸在兄弟死而復生的喜悅中。
我知道這里有詐,自然不會讓部下陷入險境。
在來之前我就悄悄將所有的機關拆解,然后將敵軍的尸體拖來。
顯得血跡斑斑。
杜元霜驚恐睜著眼睛,看著完好無損的眾人,像是吃了屎一樣。
“楊將軍,這個女人剛剛一直在質疑你,她是不是和秦玉良一伙的?”
“寧可錯殺一千,不能放過一個!”
“這種擾亂軍心的叛徒就該五馬分尸!”
杜元霜越聽越害怕,蜷縮在地上不敢吭一聲。
因為她不知道,一個戰功赫赫又愛惜士兵的將軍,在眾人心中占據多高的職位。
我沒想放過她,不過她還有用。
秦玉良和杜元霜顯然都是聽命行事的,他們沒這么大的膽子敢假傳密令。
如今秦玉良已死,還需要杜元霜給幕后的人傳遞消息。
“杜元霜一介女流,掀不起什么風浪,先押起來。”
我靜靜看著她,將她所有的小心思盡收眼底。
晚上,我支開看守犯人的士兵,在暗中觀察著她的動作。
果然,一個鬼鬼祟祟的小兵悄悄靠近囚車,兩人交流后,小兵去了杜元霜軍帳。
小兵一出帳篷,朝著盤龍鎮的方向,疾馳而去。
“要不要把他抓回來?”
身邊的親信提醒我。
我搖搖頭,讓人繼續跟著。
帳中的碳火燃得很旺,我緊挨著火盆,將手放在距離炭火很近的位置,
“今年天冷,記得讓士兵們多取些碳火,襲南碳多,我們夠用!”
話音剛落,親信的眼睛一亮,
“將軍,你同意我們攻打襲南了!”
“我這就讓士兵們準備!”
我的手不自覺靠近碳火,冷不丁被燙了一下。
我和將士們在北疆待了七年,每年冬天都是緊靠著取暖。
每一塊木炭對我們來說都格外珍惜。
襲南是漠北的領土,那里滿地木炭,又沒有敵軍鎮守,對我們來說唾手可得。
即使每年都有數百名將士凍死。
皇帝也不許我們攻打襲南。
因為襲南除了木炭,還有鐵礦。
他怕我們有反叛之心,所以眼睜睜看著我們將士一年又一年的挨餓受凍。
卻毫無憐憫之心。
沒過幾天,皇帝就派來一個督軍,叫鐘書杰,是個紙上談兵的武將。
說是督軍,不過就是來監視我們的。
畢竟秦玉良死了,杜元霜被關押,沒人知道這里即將發生什么。
我們替大夏打了十年的仗,他還是信不過我們。
鐘監軍來到這里的第一天,便叫人斷了一天的碳火供應。
將士們叫苦練練,紛紛向我告狀。
我找到鐘書杰,他帳里不僅溫暖如春,還有美女好酒相伴。
我和他提出了碳火之事,他卻梗著脖子,面色不悅,
“十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