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期五年,蕭瑞羽從不曾盡職盡責。
我身為黃鸝鳥,根本無法獨自承受純血鳳凰的血脈之力。
正是這樣緊要的時刻,蕭瑞羽十天有八天陪在多病的黎梓瑰身邊。
導致我肚子里的孩子都躁動不安。
我疼得滿身冷汗。
卻還是被他拽下床給得了喉疾的黎梓瑰試藥。
疼痛難忍的我將手搭在他的云靴鞋面上哀求,“夫君,我好疼,可不可以不試藥,孩子們的狀況很不好,夫君……”
可蕭瑞羽絲毫未曾心軟,只皺著眉把藥灌進我的嘴里。
“鸝鸝,你有孕后越來越不乖了,以前每次試藥都很主動、很配合的。”
藥液的苦澀在我嘴里漫開,我嗆得直咳嗽。
蕭瑞羽失望地搖搖頭,“看來還是太苦,梓瑰肯定不喜歡。”
念叨著草藥配方的蕭瑞羽轉身走,留我蜷縮在地板上。
“夫君,好疼,好像要生了……孩子……”
“殿下,求你救我……救救我們的孩子。”
我模糊的視線里只剩他一個遠去的背影。
他倉促的聲音傳來,“別以為我未曾研究過孕科就拿這種事騙我,你還沒到生產期。”
絕望的我躺在地上痙攣,被潛進來的暗衛開膛破肚,奪走孩子。
我認得他們的臉,是蕭瑞羽賜給黎梓瑰的那幾個。
黎梓瑰的貼身婢女撫摸著蛋殼,露出一個得意的笑。
“四顆鳳凰蛋,不愧是好孕多子黃鸝,小姐不費吹灰之力就有了鳳凰子嗣,看來當初小姐和殿下決定讓她替嫁的決定實在是太正確了。”
原來我只是個***的肚子。
我不甘心地向她伸出手,哪怕血流成河也想護住我的孩子。
婢女抱著一顆蛋冷笑,抬腳踩碎了地上滾落的烏鴉蛋,露出一只殘缺的小鳥。
她罵我不詳,叫人把我拋尸。
滿身是血的我被丟進亂墳崗,受火焰灼燒三年才浴火重生。
可還是太晚了,什么都沒保住。
孩子、夫君是黎梓瑰的了,就連短暫的屬于過我的小鳥,也再找不回來了。
對蕭瑞羽執念成魔般的喜歡,好似也被滾燙的火焰燒成了灰。
心如死灰的我流了滿臉的淚水,無力又沙啞地說。
“蕭瑞羽,我們和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