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前丞相府的嫡次女,嫁入這將軍府做側室已經三年了。
我爹尚未失勢時,得罪了不少人,老夫人的兄長一家就曾被我爹參的流放了嶺南。
新帝登基,我爹一黨失了權勢,被連貶幾次,回老家做了一個芝麻小官。
老夫人覺得就這樣放了我們一家太過便宜,便請了太后娘娘的懿旨,想要納羅氏女做她兒子的妾室。
長姐一哭二鬧三上吊,死活不愿意嫁入這將軍府里受罪。
娘親也舍不得慣會討她歡心的大女兒,她和我爹一合計,反正圣旨里也沒明說要嫁哪個女兒,就把我這個既不伶俐也不會討人歡心的小女兒賠了進來。
我這三年沒少被老夫人折騰,可將軍沈玉書卻護我護的緊。
今日來給老夫人請安,就是因著沈玉書昨日送了我一串海棠花暖玉手釧,這才礙了老夫人的眼,罰我跪了一炷香的時間。
我的腿漸漸酸麻到快要沒知覺時,老夫人身邊的趙嬤嬤才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側夫人先回去吧,老夫人今日不大舒坦,就不見您了。”
寶月咬牙將我扶了起來,憤憤不平道:“這也太欺負人了,剛剛瑤姨娘不是也進去了?”
我暗暗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謹言慎行。
隔日一早,我還未醒來,就感覺身上壓了什么東西,迷迷糊糊睜眼一瞧,沈玉書正側躺在我的身側。
我拿開他搭在我身上的手,哼了聲:“將軍怎地一大早就來了我這,瑤姬不得哭紅了雙眼了。”
沈玉書輕笑聲,本就俊逸的臉更好看了,難怪這京里的女娘們都爭搶著要嫁給他呢。
“我自是要來陪我的阿鳶用早膳的。”
話落,沈玉書在我的額間落下一吻,我本來有些酸澀的心忽然就暢快了。
抬手攬住了沈玉書的脖子,將頭埋進了他的胸口:“玉書哥哥,阿鳶想給你生個孩子,既像你又像我的孩子。”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沈玉書的心跳忽然快了起來,連呼吸都重了幾分。
我剛想抬頭看他臉上的表情,他一把將我的頭按進了他的懷里。
悶聲笑了起來:“好呀,那我們就來生孩子吧。”
笑鬧了一陣后,吃完了早膳他去當差了。
我閑著無事,便帶著寶月去花園里走走,剛入了七月,荷花應該開的很好。
我剛找了個僻靜處坐下,就聽見了瑤姬主仆的聲音。
“夫人走慢些,您這幾日接連受寵,指不定肚子里已經有了將軍府的大公子呢。”
瑤姬的聲音繼而傳來:“你扶著我些,倒是讓羅鳶那個***氣得沒了神智。”
我自假山的縫隙里,看到瑤姬輕柔撫肚子的樣子。
一旁的寶月聽到瑤姬罵我,立馬想出去反駁,被我用眼神制止了。
碧桃也一副氣急了的模樣:“真正是瞧不出來,看著那位一副世家千金的儀態,卻慣是個會勾人的主。”
“奴婢聽說了,今早上將軍和她好半日才從里間出來,難怪老夫人不喜她。”
瑤姬咬牙切齒道:“憑她再會勾人,入府三年愣是一個孩子沒有,待到日后她人老珠黃,下場也好不到哪去。”
主仆兩人哼笑半晌,才心滿意足離去。
聽了瑤姬主仆的對話,我有些魂不守舍的回了軒雅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