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說九叔江千歲愛我如命,如果我丟了,他會瘋的。
六叔背叛了我爸,作為灰色產業會長獨女,他綁架了我。
是江千歲飛車闖入,替我擋下致命一擊,為此他昏迷了三個月,醒來后被我爸收為第九個兄弟。
我答應江千歲的求婚那天,一向冷靜的他卻瘋了似的只身前往對家企業,靠蠻力把對家打得當天退市。
我心疼地撫摸他遍身的傷口,他只盯著我笑。
“昭昭,我只為你瘋。”
就是這樣一個人,卻瞞著我跟新來的家庭醫生搞地下戀情。
看著匿名包裹里的曖昧照片和帶著液體的蕾絲內衣,我拍照留存后只留下了一張照片。
回到辦公室,我撤回新任會長上任協議,徹底地消失在他的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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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你確定下一任會長不傳給千歲?”
“憑年齡,大叔去世,理應二叔繼承?!?/p>
“可是論能力,千歲絕對是最佳的選擇......”
“爸,你說過會長的選擇權會交給我?!?/p>
不再管我爸的嘮叨,我直接掛斷電話。
答應求婚前,我讓江千歲發誓,他會一輩子忠于我,否則我會讓他付出最痛苦的代價。
與他相識六年,我當然清楚他最在意的除了我,便是協會會長的位置。
如今,我只是遵循當初的諾言,完成了讓他痛苦的第一步。
接下來,就該是我不留痕跡地離開他的世界。
從辦公室離開,我沒有回家,而是去了本地最出名的繡娘坊。
江千歲知道我在意儀式感,所以特地為我提前一年學習針法,只為了親手做一件旗袍,作為我們結婚五周年的禮物。
他以為我不知道,偷偷地繡了大半年,看到眼前幾乎完成的作品,我讓繡娘把它賣了。
繡娘一臉心疼地勸我:
“宋小姐,這件旗袍正常只需要三個月就能繡完。但九爺事多,手又生,平時忙里偷閑,用了半年才堪堪完成。您這......”
我沒再說話,只是偷偷地把剛才留下的曖昧照片塞到內襯里。
將來他如果還能想起這件旗袍,或許會知道我為何離開。
忙完一切,回到包過場的宴廳,已經是晚上十一點。
今天是我二十五歲的生日,江千歲答應會陪我度過獨一無二的生日,為此我推掉爸爸和六個叔叔為我舉辦的生日宴,在宴廳里滿心期待地等著他。
燭光晚餐的蠟燭燃盡了兩撥,他還是沒回來。
我正要回家,手機郵箱卻收到一個陌生賬號發來的照片。
照片里,蘇禾穿著那件旗袍,合身到讓人以為是為她量身定制的。
她暴露在外的玉腿上滿是斑斕的紅痕,她則拉著刻意背過臉去的男人的領口,盡顯嫵媚。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一只半抱著她,另一只輕撫她的酥胸。
盡管沒能看清男人的臉,但看到領口處***出來的疤痕,我確定他就是江千歲。
因為那道疤痕,是我被對家圍攻時他為了救我,硬用身體擋住了對家打向我的子彈而留下的。
那次,他被打了數槍,身體像篩子一樣,輕輕一動就會噴涌條條鮮血。
他明明痛得渾身發抖,卻還強忍著用血淋淋的手輕撫我的背。
“昭昭,別哭,你的眼淚讓我的心痛死了......”
直到現在,他身體里還殘留著幾枚彈殼,需要常年吃藥才能壓制痛苦。
年少時的愛過于隆重盛大,以至于現在面對他的出軌,我竟發不出絲毫脾氣。
我只想知道,當別的女人親吻他為我留下的疤痕時,他的心里作何感想。
出軌的愧疚,亦或是***的刺激?
回想婚后五年的美好,我發了瘋似的把餐桌上的紅酒一瓶接一瓶砸向地上。
無數碎屑飛濺到我的身上,劃出一道道血口子,我視若無睹。
直到他拿著一個禮盒,擔憂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