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你愿意嫁給我真是太好了。”
“你以前不是說想去瑞士定居嗎?我們的婚禮也在那里舉辦吧。”
“手續(xù)我都辦好了,下周就能去。”
我握著手機的手抖了抖,心里說不出的五味雜陳。
原來想娶一個人是會迫不及待的,我跟穆千凜訂婚才不過兩個小時,他就已經為接下來的事做好了計劃。
而每次我跟顧謹修談及結婚的時候,他總是會找借口逃避,這兩年更是直接不耐煩地拒絕。
好不容易答應訂婚,卻又因為徐嬌嬌放了我的鴿子。
“你要去哪?”
顧謹修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身后,眼尖地捕捉到了手機上的最后一條短信。
我剛想告訴他,卻又聽到他說:
“你該不會是因為訂婚不成,想鬧離家出走的把戲吧?”
“我就說你小心眼,都說了以后補給你,還非要作。”
顧謹修有些無語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坐到我身邊,把一袋已經冷了的糖炒栗子遞到我面前。
“你不是一直念叨著想吃東城那家的糖炒栗子嗎?我特意多繞了三小時的路給你買的。”
這是他做錯事后慣用的小把戲,給一巴掌又給一顆甜棗吃。
以前我會心軟給他機會,但現(xiàn)在我內心只有麻木。
因為兩個小時前,我看到了徐嬌嬌發(fā)的朋友圈。
配圖是顧謹修低頭給她剝糖炒栗子的照片。
“被人寵著真好,連栗子皮都不用自己剝。”
突然想起了一個月前,我跟風網上讓他給我買一袋入冬的栗子時,他對我說的話:
“也不看看自己多大的人了,還學人家小姑娘調情,不嫌惡心啊。”
一次次的冷落和傷害早已消磨掉了我對他的愛意,連同他送來的東西,都讓我沒了食欲。
我不動聲色地推開了顧謹修的手,冷淡道:“我不餓,不想吃。”
顧謹修卻以為我在耍脾氣,瞬間沒了耐心,重重地把袋子甩進垃圾桶里。
“愛吃不吃,我還不哄了呢。”
“我問你,我讓你修的旗袍呢?”我無視他的怒火,終于問出了憋了一晚上的問題。
顧謹修臉上閃過一抹心虛,隨后又嘴硬道:
“你那旗袍都爛成什么樣了,根本修不了,我給你錢,你買新的吧。”
“支付寶到賬兩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