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我們補辦婚禮,領結婚證,買大別墅當婚房。
還會有個可愛的孩子。
他要向我爸媽證明,我的選擇沒有錯。
那一段時間雖然辛苦,卻是我最幸福的時候。
現在顧之言創業成功,我卻被他弄丟了。
他開始越來越忙,我在家里等的越來越晚。
有時候等了一夜,到天亮只有他發來的一條消息。
有時候,連消息也沒有。
他說大家都是這樣的,沒有哪個事業有成的男人圍著老婆打轉。
曾經的承諾,到頭來只有我一個人記得。
靠著一句又一句的大餅,我過了五年。
直到這次懷孕,他大概拿準了我不可能離開他。
竟然變本加厲,越做越過分。
那時候我才知道,自己在他朋友面前,有多卑賤。
酒醉后,他大肆吹捧自己分文不花就娶了我進門。
給他洗衣做飯,現在還要為他生兒育女。
我咬牙忍著眾人嘲諷的目光。
自顧自的欺騙自己,只要他還在我身邊,什么都不重要。
卻在他帶著蘇雪回家時,心碎了一地。
他說蘇雪不過是他的秘書,年紀小,他拿人家當妹妹。
但這種蹩腳的借口,我一個字都不信。
看著他從沒有過的溫柔體貼,看著他像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那樣小心翼翼。
我知道,我該出局了。
但我不甘心。
怎么能放手呢?
我最美好的青春,甚至還有我沒出生的孩子。
我辛辛苦苦做了五年的嫁衣,怎么能甘愿讓別的女人穿上它?
于是我變成了自己以前最討厭的樣子。
像個潑婦一樣跟他吵架。
質問他跟那個女人什么關系。
我們僅剩的感情被迅速消磨。
那晚聚會時蘇雪對我的嘲笑,和他無底線的包容,都成了壓死我這個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媽媽,我終于明白你的話了。
可也已經晚了。
手術進行的并不算順利。
摔落的撞擊實在太重了。
醫院的臺階也很高。
孩子在我腹中時,就已經是個死胎。
沒動刀,我就開始大出血。
昏迷中,我能聽見醫生驚慌失措索要血包的聲音。
也能聽到護士回應,血包沒有庫存的話。
有一刻我竟然覺得,就這么死了也好。
不然引產后,我實在不知道該怎么面對爸媽。
一個錯誤的選擇,幾乎葬送了我全部的青春。
不知道是哪個好心人給我獻了血,我冰冷的身體又在急救下開始回溫。
醫生終于松了口氣。
“命保住了,開始引產吧。”
很快,我的皮肉被割開,撕裂。
那些在蘇雪口中如同蛆蟲爬過的痕跡,這次徹底變得嚇人至極。
孩子終于脫離了我的身體。
縫合的時候麻藥失效,我痛暈了過去。
再次睜開眼,我已經被送進了普通病房里。
醫生一直站在我床邊,隨時盯著我的情況。
在我睜眼那刻,就著急開口:
“許小姐,你預約引產手術的時候不是說您愛人不在了嗎?那外面那個自稱是你丈夫的男人又是怎么回事?”
我順著她的目光,用力轉頭看去。
顧之言正雙眼猩紅,站在樓道里。
“不知道,不認識,可能是精神有什么問題吧。”
“他手里沒結婚證,那就是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