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期間,未婚夫沒有打來一通電話。
反而是他的白月光發了一則朋友圈。
【肩寬腰窄,保護欲滿滿,不知道今晚能不能承受的住。】
配圖是一張裴憲腰間圍著浴巾,動作輕柔的在給李萌萌吹頭發。
那溫柔的表情,像是手上拿著什么珍寶一樣。
如若是以前,我看見這張照片,絕對會立馬打電話質問裴憲,問他們為什么不避嫌,李萌萌是沒長手嗎?問他還記不記得還有我這個未婚妻,他究竟愛不愛我……
可現在,我看著照片卻提不起一丁點情緒。
還能順便點個贊。
下一秒,裴憲的電話打過來。
他解釋道:「老婆,你別誤會,萌萌的手在婚禮上不小心被誤傷了,我只是幫她吹個頭發而已。」
婚禮上誤傷?
我冷笑。
因為裴憲把我和他的婚紗照P成他和李萌萌,導致這次來參加婚禮的朋友都以為李萌萌才是這次的新娘。
我作為婚禮真正的新娘,只是想讓裴憲幫我證明身份,幫我解釋。
裴憲一句:「新娘是李萌萌,她只是我一條舔狗而已。」
讓我被所有親朋好友圍攻,把我打的遍體凌傷。
而李萌萌,也是那個時候想來搶我胸口上的胸花,被胸花上的別針扎了一下而已。
所以,愛與不愛,真的很明顯。
我被打得躺在床上動彈不得,李萌萌只是被扎了一下就生活不能自理了。
我的心抽痛了一下。
對他的感情也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開口:「嗯,我沒誤會。」
「既然沒什么事,我就掛了。」
可裴憲像是怕我不相信似的,繼續開口:
「婚禮上發生的事,我只是不想讓萌萌被錯認身份后感覺難堪,才沒有幫你澄清身份的,你也不要介意這件事了,婚禮我們再補辦好不好?」
我靜靜的聽著他說話。
怕李萌萌難堪,那我呢?
「我不在乎,你也不用解釋了。」
也許是見我情緒不高,對于他的解釋沒有像往常一樣,立馬原諒他。
剛剛還帶著歉意的嗓音帶上怒氣:
「秦苒,我已經給你解釋了,你這是什么態度?」
「你給我甩什么臉子呢?」
我沉默。
我的態度么?
和裴憲在一起這么多年,每一次不管他犯了什么錯,觸碰了我多少底線,只要他一示弱,我立馬就能原諒他,當作一切什么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因為我認為男人的示弱就是最大的歉意。
而現在發生這種事。
他依然覺得我還會原諒他。
我突然覺得很累。
渾身上下像是散架了一樣疼。
聽見他對面依舊質問個不停,我再也受不了了,準備掛斷電話。
就聽見裴憲補充了一句:
「對了,你今晚就出院吧,你身強體壯,皮糙肉厚?別那么矯情非要住院。」
「回來的路上順便帶份全聚德家的烤鴨,我想吃了。」
全聚德在北邊,家在南邊。
來回一個半小時,裴憲真是把我當狗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