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二人離開的背影,付千桐低頭,米色裙擺已經被血染紅。
就如那天從十樓落下一樣。
他不是救不了她,只是她沒那么重要罷了。
江景深一走,在場之人更加肆無忌憚,拿起高壓水槍往付千桐身上噴。
林知語的閨蜜冷笑道;“知語已經跟江先生和好,早晚會成為江夫人。她說了,今天誰能讓這個***跪著求饒,就把江家在南郊的那塊地給誰。”
高壓水槍猶嫌不夠,有人抄起地上的鋼管。
忽然外頭傳來警笛聲,眾人一哄而散。
獨自在醫院包扎好后,付千桐顧不上醫生讓住院的勸阻,拿上東西便準備趕去機場。
一出電梯與江景深迎面對上。
他看著渾身濕透,腿上打著繃帶的付千桐一怔,“怎么將自己搞成這樣?”
如今的付千桐對江景深只有失望,一句話也不想說,扶著墻就要離開,卻被江景深強硬地抓住手臂。
“傷成這樣還想去哪,老實在醫院住著,公司那邊我會跟人事說你請假了。”
從診室出來的林知語望著眼前一幕,攥緊了手,擠出眼淚跑過來。
“出事了,景深,不知道誰報了警,來參加宴會的好幾個朋友都被帶走了。聽說已經有媒體在報道了,這該怎么辦啊?”
江景深望向付千桐,“你做的?”
付千桐沒有否認,江景深面色愈加難看,失望道:“萬事以大局為重,我教過的你都忘了?”
知曉他看中臉面,事事追求完美,如今憤怒非常。
可付千桐還是冷冷道:“是。”
拂開江景深的手離去。
看著付千桐的背影,江景深心口無端涌出一抹痛意,卻被他生生壓下,漠然道:“付千桐,我對你的耐心已經足夠多了。”
“今天你要是負氣離開,以后我不會再給你一次機會。”
付千桐扯唇譏諷笑笑,沒有回頭,她低聲喃喃道:“我們沒有以后了。
聲音被風吹散,江景深聽不真切,想開口叫住她,卻聽林知語道:“女人就是這樣子。放心,她肯定會回來纏著你的。”
對,肯定會回來的,她是他的員工,還跟了他這么多年,
他一個孤兒,她還能去哪里,早晚會回來的。
想到這里,江景深面色稍稍緩和。
可他不知道,他們真的沒有以后了。
五年濃縮成一個手提包,一個行李箱,付千桐帶著它們走入深秋的機場。
轉機休息時打開手機,發現江景深打了三個電話。
事不過三,是他的規矩,
他最后一條是信息,讓她去撤案以及向林知語道歉,否則以后別想在公司繼續待下去。
付千桐嘲諷一笑,申請注銷手機卡,然后掰斷卡扔進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