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禮上,妹妹怕我沒死透,想開棺。
下一秒,我推開棺材蓋坐起來。
“surprise!”
1.
梁珍的棺材,是紅色的。
我從沒見過,誰家死人了會這么喜慶。
但是梁珍的話,就不意外了。
就連死,都不能安生。
梁月想要開棺,確認她是不是真的死透了。
聽著她越來越近的腳步,我突然起了捉弄的心思,打算給她一份見面禮。
下一秒,掀開了棺材蓋,坐了起來。
“surprise。”
梁月的瞳孔瞬間被放大,滿臉的難以置信,邊搖頭邊否認“不可能。”
我從棺材里跳出去,湊到她耳邊“為什么不可能?因為你撞了我之后,怕我沒死透又來回撞了幾下,所以我不可能還活著?”
驟然間她臉色變得煞白,眼底的慌亂一閃而過,往后退了幾步。
聲音驟然提高“姐姐,你為了引起姐夫的注意,以前那些小打小鬧就算了,現在竟然用這種惡作劇把大家當傻子一樣戲耍。”
“你對得起在場的所有人嗎?對得起姐夫,對得起我嗎?”
兩句話,不僅立足了梁珍無腦且戀愛腦的人設,也共鳴了在場來參加葬禮的人。
果然,周圍的人都開始議論。
“這個梁珍是沒腦子嗎?怎么想的,為了男人裝死。”
“為了參加她的葬禮,我特地請的假,結果是花錢來被人耍。”
梁月得意地看著我,那樣子賤極了。
我對系統說,“手癢,不如給她兩巴掌呢?”
“哇哦,那你不就是除了沒腦子的蠢貨又多了一個惱羞成怒打人的名號了。”
“要不多對不起她給我按的名聲啊。”
“隨機任務,幫梁珍出氣,教訓梁月,即可獲得一百積分。”
系統爸爸我愛你。
這兩巴掌來的猝不及防,整個大堂變的一片死寂。
梁月更是不敢相信,我敢打她。
面部扭曲著死死的瞪著我,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姐姐這是什么意思?”
挺會裝,我失聲笑了出來。
就喜歡你這種看不慣又干不掉我的樣子。
“你是個什么東西啊,有什么資格來質問我?”
“還是說,鳩占鵲巢二十五年,忘了自己是個不可回收垃圾,卻把可回收垃圾桶當成自己的家了?”
她有所顧忌不敢還嘴,只好硬生生的忍下去。
那表情,比吃了屎還難受。
2.
“咯吱”一聲,大門被打開。
蔣杰快步走過來,在梁月面前停下,看著她紅腫的臉,滿眼都是心疼。
胸膛劇烈的起伏,顯然是在極力克制著自己的怒氣。
在梁月眼角的淚掉落瞬間,他腦海里名為理智的那根弦,嘣的一聲,斷了。
臉頰上有涼風掃過,一巴掌落在我臉上。
他媽的,真疼啊。
“宿主沒用,怕疼,施舍她痛感免疫技能。”
爸爸,我的好爸爸。
蔣杰這個舉動,無疑成為了閑言碎語的主角。
“這是搞的哪出,幫小姨子出氣,把未婚妻打了?”
“以前就聽說這兩人之間不清不楚的,這下是做實了。”
“梁珍是真的慘啊,兩個白眼狼,聽說這男的學費都是梁珍給他出的?”
這些話戳著蔣杰的脊梁骨,僵在空中的胳膊,不受控制的抖了幾下。
臉色也更是陰沉。
梁月倒是反應的快,眨巴眨巴幾下眼睛,淚水頓時不停的奪眶而出,楚楚可憐的不行。
抽泣著對我說“姐姐不要生氣,姐夫這兩天為你操碎了心,但你這件事的確做的太過了,他肯定是氣過了頭。”
我冷笑一聲“呦~妹妹真會心疼人。”
這嘴里怕不是涂了開塞露,張口就拉。
有蔣杰在,像是給足了她勇氣,又得寸進尺的靠過來,小聲威脅“這次是你命大沒死成,但下次就不一定有這么好運了。”
“警告警告,受到威脅,解鎖發瘋模式,請宿主立刻反擊。”
腦子里的警報器響個不停,我掃了一眼四周,唯一的作案工具只有我那口棺材。
我扯著梁月,趁著她和蔣杰都沒反應過來的功夫,把她塞了進去。
蓋上棺蓋,一屁股坐了上去。
“系統,給我上個千斤頂。”
“讓你發瘋,沒讓你要她命。”
我委屈道“是她先嚇唬我的。”
“媽的,整不死就往死里整。”
這下,棺材被壓得密不透風。
梁月的咒罵不停的從里面傳出,但聲音卻越來越微弱。
一聲聲,像是在給蔣杰敲著警鐘。
這下,他再也管不了別人怎么看他,神色間透著狠厲,咬牙道“梁珍,你瘋了嗎?那是你妹妹,你這樣只會讓我更加厭惡。”
我沒忍住翻了個白眼“***,誰在乎你怎么想。”
沒想到我會這么說他,瞬間啞語。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已經聽不到梁月的求救,而蔣杰推了半天,也沒讓蓋子松動一分。
“反擊成功,梁月的恐懼值達到一百點,獎勵宿主一百萬實時到賬。備注:從梁月的私人賬戶劃過來的。”
得到滿意的答案,我點點頭,問還在一旁努力開棺的蔣杰。
“想救她?”
他聞聲,眼底露出一絲光亮。
“把我媽醫院的地址給我。”
3.
蔣杰把梁珍的媽媽關在郊區的一家精神病院。
我有點擔心她現在的狀況。
她被關進去時,還是個正常人。
而梁珍也正是因為她媽媽,一直被蔣杰和梁月威脅。
上周,他們讓梁月簽股權轉讓合同,梁珍沒同意,他們兩就設計把她騙到沒有攝像頭的偏遠地方,開車撞死了她。
對外宣稱是梁珍失手出了車禍。
說到梁珍,我問系統“梁珍現在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