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她冷冷的說道:
“我可不像你們那樣不要臉,我也沒有和別人分享老婆的習(xí)慣。”
她滿是期望的眼神黯淡下去,隨后嘆了口氣說道:
“我們還是冷靜一下吧,給彼此點時間,如果一個月以后我們還是這樣,我同意你離婚。”
我同意了她的提議,反正一個月而已,我已經(jīng)發(fā)誓不會再原諒她。
我請了一個月的長假來調(diào)整自己的心情。
我收拾著自己的東西,打算離開這個傷心地。
有些東西我打算扔掉,情侶裝,情侶首飾,情侶水杯……
卻猛然的發(fā)現(xiàn),這些我們曾經(jīng)的愛情見證品竟然全是我買了。
她從不會主動去證明我們有多愛彼此。
無論我多么努力,她始終不肯為我前進一步。
愛情這段雙向奔赴之路,我邁了100步,而她卻選擇后退。
一個人的愛,最多就是感動了自己罷了。
也許,我們的關(guān)系就像那張布滿灰塵的婚紗照,早就該被扔掉了。
我去了父母給我留下的那套房子,當(dāng)晚我睡的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安心。
第二天清晨,我發(fā)現(xiàn)安然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
我接起電話后,她迫不及待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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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一起五年了,還能說離婚就離婚嗎?別發(fā)神經(jīng)了。”
“今晚我們補過結(jié)婚紀(jì)念日,朋友我已經(jīng)叫好了,禮物我已經(jīng)買好了。你可不準(zhǔn)不來啊。”
她的咄咄逼人讓我覺得煩躁,掛斷電話,我將手機仍在一邊。
這種事情我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在我重病住院的時候,在我生日的時候,在每一個我需要她陪在我身邊的時候,她都會因為王皓而消失。
然后第二天像個沒事人一樣,帶著禮物,輕飄飄的道個歉。
我就必須得接受。
如果我選擇不接受,就要面對他高高在上的責(zé)問,逼迫。
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她對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我一次一次丟下自尊,
去做她身邊的哈巴狗。
但是這一次,我真的倦了。
晚上的時候,我在家門口看見了等待已久的她。
一身白色連衣裙籠罩著她曼妙的身材,精致的妝容在樓梯間昏暗的燈光下,更添一絲朦朧之美,仿佛霧里看花,水中望月。
好幾個過路的鄰居都忍不住的多看她兩眼。
換做以前的我,肯定會著急的把她拉進家門。
她散發(fā)的魅力總是讓我自卑,我害怕失去她,所以我不愿意讓她吸引任何人的目光。我害怕她某一天突然離我而去。
如今我再看她,感覺和路人已經(jīng)沒什么區(qū)別。
我想我已經(jīng)徹底擺脫了對于她的精神依賴。
我無視了她,徑直上前開門準(zhǔn)備回家,而她伸手將我拉住。
“餐廳已經(jīng)訂好了,大家都在等你。”
“無論將來如何,我希望今晚能和你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好嗎?”
話說道這個份上,我不去自然顯得小氣,沒有心胸。
安然拉著我,車子緩緩駛向餐廳。
一路上,我總能時不時的聞到她身上散發(fā)的木質(zhì)香水味道。
我知道,那是王皓最喜歡的香水味道。
“你怎么還噴上木質(zhì)香水了?”
我突然問道。
“我沒噴香水啊。”
安然下意識的回答道。
我沒在回話,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這股味道一定是王皓在她身上留下的。
接下來一路無話,我們到達了餐廳。
安然的閨蜜小婉一看到她,立馬笑意盈盈的向前。
“安然你終于來啦。”
而她轉(zhuǎn)過頭看到安然身邊的我時,馬上收起了她的笑容。
“呦,這不是小氣吧啦的林宇嗎?”
我沒有搭理她。她見無趣,撇撇嘴不再說話。轉(zhuǎn)身挽著安然的胳膊走進訂好的包廂。
包廂里,安然的朋友都看向我,神態(tài)各異。
但是無一例外的,我從她們的眼神中都看到了不滿。
小婉和安然多年的閨蜜,從我和安然談戀愛的時候她就對我很不爽,她認(rèn)為我配不上她那美若天仙的閨蜜。
之前我還想著要和安然的朋友搞好關(guān)系,所以每次都是笑臉相迎,近乎討好般的請客,送禮物。
但是,她們對我的鄙視從來沒有因此收斂。
我沒有理會這些人。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而安然則被小婉拉著坐在了王皓的身邊。
我知道她是故意的,在她們的眼中王皓和安然才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而我不過是她們眼中配不上安然的廢物罷了。lv
安然坐下后,便和身邊的王皓聊了起來,巧笑盼兮,眉目傳情。
仿佛忘記了今天的主角是我倆,也忘記了是她親自把我?guī)У竭@里來。
我甚至懷疑她是故意制造這種場合故意侮辱我。
我看著她給王皓剝蝦,挑魚刺。
這是我從來沒享受過的待遇。
她從前在我面前永遠是一副大小姐的姿態(tài)。
我做好飯菜,請她上桌吃飯,就算我受傷不能用筷子,她也不會動手幫我夾菜,更何況挑魚刺,剝蝦了。
他倆有說有笑,滿是寵溺的看著對方,仿佛熱戀中的情侶。
即使我早已下定決心不再為她難過,但是此刻心底還是像針扎一般的疼痛。臉色也變得陰沉起來。
旁邊的小婉注意到我的變化,陰陽怪氣道:
“安然,你看林宇臉都黑了。”
安然這才注意到我,略顯慌張起來,手里的蝦也放下了。
“林宇,別誤會,王皓的手受傷了,所以我才幫他。”
我冷哼一聲:
“沒關(guān)系啊,我們馬上也沒有關(guān)系了,以后你們夫妻之間互相幫助,不是很正常嘛?”
我給她留了一絲體面。沒有說出他們做出的那些骯臟事。
我的話說完,包廂的空氣仿佛突然凝固。
安然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一旁的王皓則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林宇,男子漢大丈夫,怎么這么小氣啊。”
“你看你把氣氛搞的多尷尬,趕緊給安然道個歉,這事就這么過去了。”
“道歉嗎要不要我把你們倆的丑事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