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啊,自私自利的人,開口閉口都是“我”。
他愛上了她,他去找她,他不能沒有她。
又或者他受到了唐琬之迷惑,才犯了錯......
這些,許卿音一點都不感興趣。
因為這個他,她早已不愛了。
許卿音搖頭:“不可以。”
“為什么?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是真的很愛你!”
“太遲了傅景深,當傷心一次次累積,最后到了覆水難收的地步,一段關(guān)系,就無法修復(fù)了。
“從一開始,你便是將我當替身,沒有真正的尊重過我。在我們的婚姻期間,你一次次夜不歸宿。你知道我的軟肋在哪,一次次傷我至深......”
想到那些往事,想到她被奪走在意的東西,被污蔑,被懲罰。
想到有幽閉恐懼癥的她,被關(guān)入黑暗的絕望。
想到那個沒有機會出生的孩子......
許卿音感到心里有一道傷口被撕開,很疼,很委屈。
她吸了一下鼻子,一字一句。
“傅景深,我永遠沒有辦法原諒你了。”
明明是很輕的一句話,卻如子彈,正中傅景深眉心。
他痛苦無比地解釋著:“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唐琬之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我可以發(fā)誓!我做錯的事,我也會認真彌補,你別不要我......”
傅景深說到激動處,不管不顧地想把許卿音拉入懷中。
可他卻撲了個空。
周思邈將許卿音護到身后:“傅先生,我未婚妻說了,你們結(jié)束了,請你自重。”
傅景深怒不可遏地指著他,失去了理智。
“你這個趁虛而入的家伙!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敢不敢跟我比一場?誰贏了,誰能得到卿音!愿賭服輸,你敢不敢?”
周思邈皺眉看他。
傅景深卻以為他怕了,越發(fā)地催促起來:“是不是不敢?你就是個懦夫,你根本不配得到卿音。”
周思邈搖搖頭。
“我只是驚訝于,你連基本的尊重都學(xué)不會。音音是人,是獨立的個體,有自己選擇的權(quán)利,不是你可以當作勝利籌碼的一件東西。”
傅景深愣住了。
周思邈的話,仿佛一盆涼水兜頭潑下,讓他隱隱覺得,自己好像真的輸了。
而周思邈已經(jīng)在卷袖口了。
“我拒絕跟你比試,但可以教訓(xùn)你。”
傅景深瞬間不怒反笑:“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嗎?你這種小白臉,既然自討苦吃,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然而只過了幾招,傅景深就被周思邈一個漂亮的過肩摔,狠狠摔在了地上。
傅景深不愿相信,又纏了上去,可依然占據(jù)下風,最后是被周思邈壓著打。
“你看音音,我很厲害的,有沒有喜歡我多一點?”
周思邈還有閑暇逗許卿音。
而渾身仿佛散架了的傅景深,曾經(jīng)不可一世的自信崩塌了。
這一刻,他忽然意識到,在喜歡許卿音這件事情上,他比不上周思邈。
甚至他也沒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厲害。
傅老爺子曾說,他事業(yè)的順風順水離不開家里的支持,當時他是不屑的,可現(xiàn)在,他終于相信了。
許卿音正要和周思邈一起離開,忽見眼前一道寒光。
“許卿音,我殺了你!”
是熟悉的聲音,還有一張面目全非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