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yī)院住了一個星期后,
我獨自打車回家。
站在熟悉的家門口,我拿著鑰匙卻發(fā)現(xiàn)門怎么也打不開。
沒辦法,我只好給顧時煜打了個電話。
電話剛接通,就傳來宋栩栩那嗲嗲的聲音:“時煜哥在洗澡呢,知簡姐,是你回來了嗎?”
我還沒來得及回應,門就從里面打開了。
宋栩栩一見我,就像小兔子一樣蹦到我面前:“知簡姐,都是我不好,把鑰匙弄丟了。時煜哥說怕壞人撿到,就換了鎖。知簡姐,你還沒新鎖的鑰匙吧?我等會兒給你一把。”
我看到宋栩栩穿著顧時煜寬大的白襯衫,顧時煜則只裹著一件浴袍,兩人身上都濕漉漉的,顯得特別曖昧。
“嗯。”
我簡單地應了一聲,提著行李進屋。
顧時煜見我沒吵沒鬧,丟下擦頭發(fā)的毛巾解釋說:“栩栩家水管爆了,這幾天在我們家借住,你別多想。”
要是以前看到這種場景,我肯定會心里不舒服。
但現(xiàn)在,我只覺得特別累。背后的傷口還沒好全,隱隱作痛。
看到顧時煜的臉,我滿腦子都是那天他只顧著找宋栩栩,卻完全不顧在身后被我拖行到血流成河的我。
那一刻,我對他的愛已經(jīng)隨著模糊的意識煙消云散了。
“嗯,我知道了。”
我沒回頭,拖著行李箱徑直走向臥室。
“她一個女孩子,又沒家人在身邊,挺不容易的,我就是想幫幫她。”他看著我。
他可能忘了,我從小就和父母分開,這種不容易,我比誰都清楚。
“我沒誤會。”
他攔住我,我只好停下腳步再次強調。
“知簡,你從回來就一直給我們臉色看,你就不能好好聽我說完嗎?”
他拉著我的行李箱說個不停。
我也徹底沒耐心了,松開手,皺著眉冷冷地說:“我說了我真的沒誤會!”
行李箱砰的一聲倒在地上。
我無視顧時煜那茫然的表情,繞過他,推開了臥室的門。
借著客廳的光線,我一眼就看到床上散落的黑色蕾絲內衣。
這時,宋栩栩才慌忙從后面跑過來。
她像只受驚的小鹿,幾步跑過去把內衣抓在手里,大眼睛里滿是淚水:“知簡姐,這是我之前弄濕的衣服,放在這里晾干的,你別多想。”
我掃了一眼凌亂的臥室,嗯了一聲,頭也不回地走進了客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