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親自抄著刑杖,將池景年按在地上,當眾打了整整二十下,為我出氣。
池景年被打得皮開肉綻,卻咬著牙,一聲不吭。
只是眼底的憤恨,仿佛要將我燒成灰燼。
明明該恨的人,是我才對!
最后,是葉晚晚哭著跪倒在我腳邊。
「是晚晚錯了,晚晚愿意離開年公子。從今往后,晚晚再也不出現在您面前礙眼了!」
「求穆小姐大人大量,開恩放過年公子吧!」
她慣是擅長這種手段。
當初,她也是這樣楚楚可憐一席白衣,出現在官道上。
疾馳的馬來不及停蹄,池景年英雄救美,橫抱起身形瘦小的她。
她癡癡凝望著池景年,一包眼淚漱漱而下,還未來得及說什么,就暈了過去。
我能看到她蒼白的臉上除了有淚,還有微笑。
她慣是會用這楚楚可憐的樣子,將我架在火上烤。
我忍著滿心的酸楚,維持著世家貴女的體面,對武安侯行禮。
「青璃自知高攀不起武安侯府,愿成全世子另尋滄海。」
最終父母決定取消我和池景年的婚約。
我不想讓兩家因為此事成為死敵,又念及曾經的情分,我帶著傷藥去看了池景年。
池景年狼狽地趴在床上,看向我時,眼中帶著心滿意足的暢快。
「穆青璃,算你識相!」
「若是你當時為難晚晚,我定與你不死不休!」
如此難堪,我與他青梅竹馬的情誼,被撕了個粉碎。
我的大度與端莊,維護住了太師府的顏面,可自己到底被池景年連累了名聲。
尤其是池景年的那些跟班,甚至打賭我何時會放下臉面,求回婚約。
我不再參加任何宴會,整日悶在屋中,連踏青和小姐妹的生辰宴也不去。
父母看在眼里,心疼極了。
他們怕我抑郁成疾,將我送到了洛陽的外祖家。
這一走就是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