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么比親眼看著男友背叛自己,更令人痛苦的事?
我轉身離開的一瞬,身體仿佛千金重。
喉嚨一陣發澀,心臟像是被利刃狠狠劈開,鮮血淋漓。
好在我很快就要嫁給別人了,還有16天,我就再也不用忍受這種荒唐。
回朋友訂婚宴的路上,我腦海中不自覺一遍遍浮現出一年前。
厲益川興致勃勃的告訴我,說他遇到了一個又傻又單純的女孩子。
“寶寶,你不知道,我喝完酒準備上車等司機,一個女孩子沖上來告訴我不能酒駕。”
“還是第一次除了你,有人敢這么和我說話。”
當時我沒在意,只當是個小插曲。
直到一個月后,我在厲益川的公司看到他新換了女秘書,是一個剛畢業的女大學生。
之前厲益川為了讓我安心,身邊都是男秘書。
厲益川解釋說:“這就是我告訴你的女生,她叫苗音。我覺得她和你很像,很單純,就給了她這個工作機會。”
可沒想到。
兩個月前,就在我答應厲益川求婚后的第二天。
這個單純的女秘書就給我發來短信。
是兩張照片。
第一張,是厲益川背對著鏡頭穿衣服的畫面,厲益川后背滿是抓痕。
第二張,滿屋狼藉,衣服散落一地,照片顯眼位置,是三盒拆開用完的套。
“明瑾姐,我替你檢驗過了,你的未婚夫,厲總真的很厲害,你們結婚后,你一定會很性福。”
我當時正在和厲益川一起試婚紗。
直到那時,我這才知道厲益川出軌了。
我找人調查苗音,發現苗音早在半年前就和厲益川搞在了一起。
而苗音還有個從大一就開始談的男朋友。
我去找過苗音的小男友,從他口中得知。
苗音自從進了厲益川的公司,就不讓他碰了。
收回思緒,我已經走回求婚場地。
朋友們圍在一起喝酒聊天,見我回來趕忙招呼我坐下。
好友楚澤見我一個人回來,疑惑問:“瑾瑾,川哥呢,你們剛不是在一起嗎?”
“他有事去忙了。”
話落,我把求婚禮物送給楚澤和他未婚妻。
“恭喜求婚成功,祝你們幸福。”
“謝謝瑾瑾,你和厲益川也是。”楚澤接過禮物,隨后打趣我,“對了,你和川哥打算什么時候辦婚禮啊,我借鑒一下婚禮場地。”
我攥緊了手:“半個月后吧。”
半個月后,我會換個新郎。
眾人一愣,隨后紛紛送上祝福。
“這么快啊,到時別忘了給我們發請柬啊。”
“好。”
我答應后,又對楚澤說:“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玩的開心。”
說完,我拿起包轉身離開。
我沒聽到身后朋友們的小聲議論。
“怎么感覺明瑾最近兩個月像變了個人似的,她不會知道川哥和苗音的事了吧?”
楚澤壓低聲音:“你們可別亂說,我和明瑾一起長大,清楚她的性格,如果她知道川哥背叛了她,她真的會換個男人,以明瑾的姿色什么樣的男人找不到,川哥并不是她唯一的選擇。”
“所以,都別在明瑾面前亂說話。”
所以,大家都知道厲益川的背叛,也都知道我絕不接受背叛……
……
司機開著保時捷帶著我離開輕林溪畔。
車開到一半,我接到厲益川打來的電話。
“寶寶,你怎么沒等我提前走了?”
我嗓音有些沙啞:“我有事,先回去了,你好好玩兒,玩兒的開心。”
“可是你不在我身邊,我自己在這也沒意思,我去找你吧?”
“不用,楚澤求婚成功,你和我都走了不好。”
我再三堅持,厲益川才妥協。
“那等你到家了,給我發個消息。”
“嗯。”
我關上手機,轉頭看著車窗外夕陽西下。
保時捷停在星河灣18號。
我走進別墅,簡單洗漱后準備回房休息。
睡前,我的手機響了三聲。
三條消息并列彈出。
第一條是厲益川的小叔,厲聞聲。
“明天有時間嗎,我們去選婚紗,拍婚紗照?”
第二條是好友楚澤。
“川哥對你是真愛啊,喝多了一直在喊你的名字,你過來把他接走?”
第三條是苗音。
“明瑾姐,你還要自欺欺人多久?你都看見了吧,厲益川愛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