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前的10分鐘。
‘今天怎么這么早回來了!’
不該回家的人回來了。應該在辦公室接到威脅電話的男人突然回到了
家。
等等,等等……!
真的可以在同一個屋檐下進行威脅嗎?
不會有被發現的風險嗎?
隔音效果如何?
瞬間,她決定要出去。
熙珠臉色蒼白地跑回房間,把計時器、談判手機和桌上散落的涂鴉紙
片和各種雜物全部塞進包里。
然后,她盡量裝作鎮定地走出房間。
“這么晚了,你要去哪?”
“……!”
正拿著公文包朝這邊走來的白司言和她的目光相遇。他掃視了一下熙
珠的穿著,微微挑了挑眉。
糟糕。
熙珠眼珠轉了轉,隨便指了指玄關方向,嘴里無聲地說了句“超市”。
她低頭快步走向門口。
“……!”
白司言一把拉住了她的包。皮帶從肩上滑落,隨便塞進去的東西嘩啦
啦掉了出來。
他咂了咂舌,彎下腰去撿。可能是因為受到了沖擊,常用的計時器發
出嘟嘟聲。
“……洪熙珠,這是什么?”
白司言撿起東西,臉色冷了下來。聽到他不尋常的聲音,熙珠也僵住
了。
他認出了計時器的聲音嗎?!
她迅速關掉吵鬧的計時器,把談判手機也急忙撿起塞進包里。
我完蛋了嗎?
她緊閉雙眼。
就在這時,低沉的聲音傳來。
“法官,我是個瘋女人。我喜歡手銬和項圈。”
“……!”
他正在看的,是韓俊中心主任給的歌詞。
“啊……!!”
“我需要一個全心全意深入的男人,需要一個喝軒尼詩、抽***的人。
不是普通的蛇,而是需要像眼鏡王蛇那樣大的。” “啊啊!!”
熙珠猛地跳起來想搶回那張紙,但無濟于事。他輕松地轉過身,繼續
朗讀。
“最好是彎曲的,傾斜的。”
白司言咬了咬牙。
“如果他有胡子,我會弄濕它。戴上口罩,勒緊脖子……嗯……”
他用低沉而光滑的聲音像在讀劇本一樣念著各種淫穢的話。
熙珠臉紅得抬不起頭來。他的臉色越來越冷。
“跪在地上,騎上去——”
“……”
“你現在濕了……哈……”
男人最終嘆了口氣,用力按壓著太陽穴。手背上突出的青筋看起來像
個嚴厲的教導主任。
“洪熙珠。”
他笑了,但絕不是那種開心的笑聲。
“這是誰寫的?”
“……!”
他把紙揉成一團,眼神中帶著一絲瘋狂。
“你為什么會有這種東西?難道是你寫的?”
熙珠被這荒謬的懷疑弄得委屈,慌忙拿出手機。
她打開了那個三年都沒動過的號碼——“商務丈夫”的1:1聊天窗口。
她飛快地給他發了條消息。
[下午9:52] 那是韓俊主任介紹的外國歌手的歌詞……!有個工作想讓
我去做演唱會的翻譯,但我拒絕了,那張紙……只是放在包里的。
白司言立刻查看了手機上的通知。
他慢慢擦了擦屏幕,眉頭緊皺。
即使是習慣了快速閱讀的男人,這次也在屏幕上停留了很久。
“洪熙珠,我比你想象的還要保守。”
‘……什么?’ “這個主任,我非常不喜歡他,怎么辦。”
“……!” “如果你接受了這份工作,可能會和他一起練習。主任會和比他小十二
歲的員工面對面交流,幫助你。”
“……”
“這個詞怎么用,這個語境怎么理解,這個表達怎么說,諸如此類的話
——”
白司言突然左右扭了扭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