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玄找來了繩子,將兩人綁在一起!
景四海愧疚、后悔。
開口求饒。
“玄兒,我知道錯了,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機(jī)會?”
“如果今天我去頂了罪,坐了牢,你帶著景峰回來,李竹筠還用她的功夫討好你,你會知道自己錯了嗎?”
景四海說不出話來。
如果真和他計劃的那樣,他肯定覺得自己是最幸福的男人。
“所以,你不是知道自己錯了,而是知道自己要完了!景四海,你要我給你機(jī)會,那十五年前,你給我娘親機(jī)會了嗎?”
景玄一圈又一圈,綁得很死,將原主潛藏的那股子仇恨,都綁了進(jìn)去。
李竹筠拼命掙扎!
“不要,我不要和他鎖定,不要和他綁在一起,不要陪他去遭罪,去受苦,去腐爛!”
“你越不想要,老子就越是要給你!老實點,我娘親在看著呢!你要是沒有生不如死,她在九泉之下是不能安息的!”
景玄將他們面對面綁在一起。
隨后又去找來鐵鏈,左三圈,右三圈。
鎖死!
“搞定!從此以后,山高水長,愿你們這對狗男女,狼狽為奸,白頭到老!斗轉(zhuǎn)星移,愿你們不死不休,天長地久!”
噗!
李竹筠吐血,這不是祝福。
是詛咒。
景四海面無血色,絕望滿滿。
看著景玄要走。
忍不住提醒,“葉重的報復(fù)很快就會到來,你趕緊離開玉溪縣,要是不能出去,就裝成乞丐,應(yīng)該可以躲過葉重的報復(fù)。”
“前面十五年你讓我自生自滅,還送我去死,現(xiàn)在跑來關(guān)心我?不覺得惡心嗎?好好關(guān)心你懷中的女人,聞著她的味道品嘗真愛吧!”
乞丐?
狗都不要!
他穿越過來,不是為了憋屈的活著。
是要隨心所欲,無法無天。
就算死,也要爽死。
所以,今夜涼風(fēng)有信,正好勾欄聽曲。
景玄往“賞花閣”走去!
賞花閣。
玉溪縣最大的,最有名氣的勾欄。
就連原主那么老實的人,也聽說賞花閣有上百位姑娘,模樣好,身材好。
恩,葉家的產(chǎn)業(yè)。
景玄保證,他絕不是為了見識異世界的“一條龍”,而是為了踐行“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才去的!
而他走后不久。
黑虎堂的人就趕到景家,賴二寶隨行。
他們闖進(jìn)去,看到被綁在一起的景四海、李竹筠,不由吃了一驚。
“這是誰做的好事,還幫我們綁好放在這!”
“什么味道,這么臭?”
五個小弟都不敢往前走,臭得他們想吐,倒是賴二寶發(fā)現(xiàn)了華點。
“景玄呢?”
“景玄去哪里了?”
李竹筠聽到,立馬大吼,“他裝乞......”
話沒說完,景四海迎著狐臭,一口咬在李竹筠嘴巴上。
李竹筠舌頭條件反射往前一伸。
景四海果然咬住。
用盡渾身力氣,死命的咬。
啪!
李竹筠舌頭活生生被咬斷了。
“啊啊啊......”
李竹筠驚恐萬分。
景四海滿嘴是血,卻在笑。
總算報了一點仇。
賴二寶看到景四海吐出來的半截舌頭,心里都顫了一下,但更要緊的是搞明白景玄去了哪里。
不然,他也會被公子責(zé)罰。
“你是說景玄裝成乞丐了?是,你就點頭!”
李竹筠瘋狂點頭。
賴二寶趕緊說道:“屠夫,你們?nèi)齻€趕緊去找張白衣,讓他把今天才當(dāng)乞丐的新人,全部找出來。
總之,寧愿抓錯一百,也不能放過景玄一個。”
張白衣,是玉溪縣的乞丐頭子。
身高體壯的屠夫,帶著兩個小弟跑了出去。
賴二寶又是一揮手,“先把他們兩個的腿打斷!免得也像景玄一樣跑掉了!”
剩下兩個小弟,提著棍子就上去。
“啊......啊......”
李竹筠想用三寸不爛之舌,說動賴二寶,將她送到葉公子面前。
可惜,她只有兩寸舌。
說不了話。
這時,棍子砸在她膝蓋上。
膝蓋骨碎了。
景四海的雙腿也被敲斷,痛得直叫喚,可看到李竹筠的慘狀,他就覺得很解氣,甚至還笑了出來。
李竹筠張口就往景四海臉上咬去。
報復(fù)心很強(qiáng),直接咬下一塊肉。
景四海直接報復(fù)回去。
一口咬住李竹筠鼻子,同樣咬了下來。
“啊!”
兩人都在慘叫。
賴二寶看得頭皮發(fā)麻,他是調(diào)查過景四海和李竹筠的,知道他們很相愛,現(xiàn)在卻是狗咬狗,互相把對方往死里弄。
不會是景玄綁的吧?
忽然,他聞到一股尿騷味,卻是李竹筠恐懼到尿了褲子。
她的腿,斷了。
舌頭,只剩半截。
鼻子,沒了。
渾身還臭不可聞。
她這輩子徹底完了。
峰兒也救不了了。
她好恨,恨景玄壞了她的一切計劃,以及美好生活。
可景玄是怎么做到那一切的?
難不成他娘親真化成了鬼,在保護(hù)她嗎?
李竹筠越想越怕!
賴二寶已經(jīng)被臭氣熏得受不了。
“你們把他們兩個弄回去,我去給三公子復(fù)命,等抓到景玄再來找我!”
兩個黑虎堂小弟也是受不了。
“寶哥,太臭了,弄回去也沒有用!”
“那我不管,公子的命令就是要折磨他們,讓他們生不如死!”
兩個小弟很無奈,只得堵住鼻子去拖。
賴二寶轉(zhuǎn)身跑了出去。
等到了外面,狠狠的呼吸了幾口大氣,才回葉家復(fù)命。
與此同時。
王放來到西邊一座破破爛爛的院子里。
西邊,是窮人扎堆的區(qū)域。
玉溪縣的小偷頭子,吳六指就住在這里。
王放一腳踹開大門。
不少半大孩子沖了出來,看到王放身上的衙役衣服,又有些畏懼。
“吳六指,滾出來!”
很快,一個頭發(fā)凌亂的老頭,拄著拐杖走了出來。
滿是皺紋的臉上,堆出笑容。
“大人,是什么風(fēng)把您......”
“少特么廢話!把今天你們在衙門外面偷的一千兩銀子交出來!”
“一千兩?我們沒有偷過!”
“狗屁!景玄說他有一千兩銀子后,你的人很快就來到了衙門外面,等景玄一出衙門,你的人就圍了上去。現(xiàn)在你卻告訴我,你們沒有偷過!可能嗎?”
王放拔出了刀。
誰不讓他進(jìn)步,他就殺誰。
吳六指眼里閃過一抹陰狠,但嘴上卻無比委屈的說道:“大人,真要偷了,我肯定會給大人啊!
但確確實實,就是沒有偷過。
而且,那些人到現(xiàn)在都沒有回來,不知去了哪里!”
王放半點都不信。
“那一千兩銀子,不是我要的,是縣令大人要的!既然你不愿意拿,那就別怪老子不客氣!”
“大人,不要急。我馬上叫人去把他們找回來,如果一千兩銀子在他們的身上,我馬上獻(xiàn)給大人,行嗎?”
畢竟是別人的地盤。
王放把刀插了回去,“好,老子就等一等,要是你們耍花樣,老子今天就大開殺戒。”
吳六指忙道:“山心,趕緊帶著弟弟們出去,把咱們的人全部叫回來!”
“是,吳爹!”
十四歲的山心,帶著一群十歲左右的弟弟妹妹跑了出去。
不到半個時辰。
就回來了十多個人,男女老少都有。
吳六指問道:“你們誰偷到了一千兩銀子?”
“我沒有偷到。”
“我也沒有!”
全都否認(rèn)。
吳六指瞇了眼,“你們最好老實說出來,現(xiàn)在說,我不會計較,也不會過問你們?yōu)槭裁匆獙y子藏起來!但要是讓我查出來,什么下場,你們自己應(yīng)該很清楚。”
這幫人打了個寒顫。
但還是沒人承認(rèn)。
吳六指滿臉陰沉,盯著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人說道:“梅心,還想不想找到你弟弟?”
咚!
梅心直接跪在了地上。
“吳爹,我確實是去偷了,但我沒有偷到。不僅如此,我從別人身上偷到的七兩多銀子也不見了!”
咚咚咚。
一幫人全跪了。
“吳爹,我偷的玉釵也被偷了。”
“我的玉佩也被人偷了!所以,一直沒敢回來,就想著再多偷點東西!”
吳六指目光如刀子一般,在他們身上掃來掃去,最后信了他們,他轉(zhuǎn)頭看向王放。
“大人,您看,不是我的人偷的!”
“老子不管!”
王放一下子怒了,又拔出了刀,“在玉溪縣,除了你的人,誰敢踩進(jìn)來偷?”
“但是,這明顯就是來了厲害人物。”
“沒有但是!”
王放兇神惡煞,縣老爺不會管真相,他只要銀子。
他拿不回去銀子,就不能往上爬。
甚至還會被穿小鞋。
搞不好,衙役這個位置,都得丟。
所以,王放殺氣滿滿的說道:“你們偷了也好,沒偷也罷,老子不在乎!老子在乎的,就是那一千兩銀子。
縣老爺給了我一天時間,我給你們一晚上。
要是明天早上,我沒有見到一千兩銀子,那我就告訴縣老爺,你們正在計劃偷他的銀子。
用你們的腦袋,來消縣老爺?shù)呐穑?/p>
總之,老子好不了,你們?nèi)孛春貌涣恕!?/p>
吳六指心里怒火一重又一重,恨不得當(dāng)場殺了王放,可想到王放的身份,尤其是家里也不好惹。
他不得不忍下來。
“大人,那您這也太不講道理了吧。”
“你麻的一個小偷,在這里給我講道理?老子的道理,就是一千兩銀子!吳六指,別怪我,要怪,就怪你的人,出現(xiàn)在衙門口。
就算你弄死了我,縣老爺還會另外派人來,你照樣逃不過。
老子只要你一千兩,一兩多的都不要。
可其他人來,只怕會多問你要幾十兩、幾百兩。
只要你明天早上交出一千兩。
以后老子可以給你更多的方便,要是交不出來,老子當(dāng)不成衙役頭子,你就活不了!”
王放撂下狠話,轉(zhuǎn)身走人。
吳六指臉上陰晴不定,但最后,還是下了命令。
“大家也聽到了,不是我逼你們,是那些披了官皮的在逼我們,拿不出銀子,我們就會死。”
“所以,為了活命,從現(xiàn)在開始,所有人都出去,給我偷,使勁的偷。”
“我也會出手!一句話,必須在明早之前,偷到一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