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被她那副模樣倒足了胃口。
他將我護在身后,一臉兇相:“閉嘴!誰是你爹爹!”
“我的女兒是玉兒,你不過是個冒牌貨,再多喊一次我就扒了你的舌頭!”
冥王手一抬起,阿如的頭發迅速被扯落一地。
方才她如何待我,爹爹都看在眼里。
他本以為搜尋無果,才將她隨意發配。
可現在爹爹知道剛剛被他們狠狠欺負的人,是他找了三百年的女兒,自然氣不打一處來。
反手掐住阿如的脖子:“你這么喜歡我乖女兒的眼睛,想來是知道自己的眼睛長得丑。”
“既然你那么不喜歡自己的眼睛,那我幫你取了吧!”
那兩顆渾濁的眼珠瞬間掉落在地,被狠狠碾碎。
只剩下阿如悲慘的叫嚷,而后被父親擊成粉碎。
父親生怕我說他殘暴,立即抬手朝我做起解釋:
“方才我窺探到她人間的所作所為,她非但害死一群女子,還掐死了幾個幼時一起玩樂的孩童,溺死不少貓犬。”
“她天生惡種,死后才會魔化成羅剎,如今我殺了她算是替天行道。”
“好玉兒千萬別怪爹爹。”
我無奈地笑了笑。
爹爹還是把我當做小孩子,不知我早已沒了當初不諳世事的蠢笨。
我自然曉得因果報應,不會再圣母心泛濫。
抬手使出一道水術,我把水倒入阿如的口中,把她里里外外沖刷干凈。
抬手喊來鬼使,將她丟入油鍋之中。
聽著她的悲鳴,呼,真是悅耳。
待到七日后,冥王為我修補好魂體殘缺,如今開口說話也沒有問題。
我尋到了父親的書房,叩響房門。
爹爹正坐著歇息,見我來了展顏一笑,歡喜地朝我招手。
而我抿了抿唇,展開了手中被燒壞了的羽毛。
“爹爹,我還要去長生天一次,把這羽毛還給他。”
冥王的臉色一變,立即走到我身前,拉住了我的手,生怕我再次做傻事。
我無奈一笑:“當初女兒幼稚,因為幾句誣賴,便心死跳了輪回井。”
“如今我渡了三百年的劫難,自然不再是當初那般幼稚。”
“您相信我,女兒并非喜歡白鶴仙子,只是不甘心。”
“我不想平白遭人誣賴,他那么羞辱我,總該讓我辯駁幾句,狠狠拆穿玉蓮仙子的虛偽,讓白鶴仙子知道誤會我了,不然我這口氣,實在下不去。”
我堅定地說完,冥王嘆息一聲,知道我不好阻撓。
只是怕我受委屈,便把自己的魔獸給我,護我周全。
等我去到長生天時,已經過了兩天。
白雪皚皚,偶有幾點黑色,讓人分辨出山路。
九尾狐繞在我的脖子為我取暖。
“你為何來這里?”
忽然一聲清冷的聲音響起,我轉頭看向遠處童顏鶴發的男子。
白無常與他長得別無二致,只是白鶴仙子是黑瞳,而他是紅瞳。
“白鶴,當初……”
我還未說完,就被白鶴打斷,他的語氣帶著些許哀怨,像是個被拋棄的怨婦。
“你一走就是三百年,現在又回來做什么?”
“莫洛玉,這就是你說的心悅我,卻將我留在長生天三百年!”
他飛身而來,我立即抬手試圖抵擋他的襲擊,卻不料白鶴將我摟在懷中。
他眼淚滾落,打濕在九尾的皮毛上。
狐貍迅速跑在地上,在我腳邊不解地看著我們摟在一起。
“對不起,那時候我不該那么說。”
“就算你有錯,但你陪了我五百年,我怎么可以那么罵你。”
我原是打算安撫他的手一頓,瞇著眼看著遠處徐徐走來的玉蓮仙子。
“松手。”
“白鶴,當初我從未將玉蓮推入冰泉,是她故意在你面前陷害我。”
玉蓮款步而來,瞥了我一眼:“敢做不敢認,不過是覺得玉蓮卑賤,好欺負,就仗著自己冥界圣女的身份欺負我。”
“白鶴,她三百年難得回來,依舊還是這么愛撒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