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忍著惡心吃完之后,陸錦柔才假惺惺地挽著司夜辰的胳膊勸道:“夜辰,別怪小晚了,你要兇就兇我吧!都是我不好,是我廚藝不精,委屈小晚了。”
聽完她的話,司夜辰即將消掉的火氣瞬間又涌了上來,“這是什么話?你辛苦為她下廚,她感謝的話不說一句就算了,竟然還吐了,實在是不像話!”
陸錦柔晃著司夜辰的胳膊,嬌嗔道:“哎呀!小晚還是個孩子,你這么嚴厲做什么?”
司夜辰似乎很吃她這一套,臉色緩和了不少。
陸錦柔轉頭賠笑,“小晚,對不起,是嬸嬸不好,你別怪你小叔兇你,他就是這個脾氣。
這樣吧,作為賠罪,我們今天下午帶你去游樂場玩,順便今晚請你吃大餐,你想吃哪家店?嬸嬸都答應你。”
“不...”
蘇晚話還沒說完,只見司夜辰的鷹眸冷冷盯著她,“耍脾氣也要適可而止。”
蘇晚被司夜辰強大的氣場壓得喘不過氣。
她吞掉嘴邊的話,低著頭機械般的往嘴里扒拉米飯。
一頓惡心至極的午飯終于吃完了。
蘇晚上樓收拾了一下,跟著司夜辰和陸錦柔去了游樂場。
陸錦柔自顧自的給她買了好多她不愛吃的零食,還拉她一起坐高空飛船和摩天輪。
蘇晚從小就恐高,根本不敢玩這種高空游戲。
小時候司夜辰接她回司家時,就發現她恐高不敢做飛機。
而暈車嚴重的司夜辰卻貼心地陪她坐了三天三夜的車。
一路上,司夜辰又吐又暈,原本健康的臉色變得越發蠟黃。
任憑別人怎么勸他,他都不肯離開她。
他一直緊緊拉著她的手,生怕再把好不容易找到的蘇晚弄丟。
回家之后,司夜辰整整住了一個月的院才勉強恢復。
可是現在,司夜辰卻一言不發,冷冰冰地盯著她,眼中滿是不耐煩。
蘇晚臉色慘白,蹲在地上抱著欄桿拼命婉拒,陸錦柔這才沒把她拽上去。
陸錦柔一臉失望,“既然小晚不去玩,我也不上去了,我們就找一些地面上的游戲玩一下,你想玩哪個?”
看到高空的摩天輪和飛船,蘇晚早就嚇得臉色慘白,腿軟的坐在地上,“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陸錦柔紅了眼眶,又開始露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小晚,你什么都不玩,是還在怪我嗎?”
司夜辰蹙眉瞪了蘇晚一眼,大步朝門外走去,“不玩就回去!今天還要商量婚禮流程,多余在這跟她浪費時間!”
司夜辰跟陸錦柔徑直去了陸家,蘇晚一個人灰溜溜打車回了司家。
夜晚,蘇晚睡不著,剛打開門準備去樓下拿一瓶冰水。
沒想到一開門就看到一樓沙發上,陸錦柔穿著粉色吊帶睡裙,妖嬈地趴在司夜辰懷里,長長的雙臂像兩條蛇纏繞在他頸間,如絲的眉眼時不時朝樓上的蘇晚瞥一眼,仿佛是在故意跟她炫耀。
蘇晚的心臟就像被針扎了一樣,她呼吸一滯,直接扭頭向屋內走去。
“不要了啦,人家今晚來大姨媽了,要早點休息。”
陸錦柔語氣嬌媚,聲音拿捏的不大不小,剛好能傳到蘇晚耳中。
“咣”的一聲!
蘇晚緊緊關上了門,骨瘦如柴的身子靠著門板滑落在地。
她捂著嘴哭得撕心裂肺,一點聲音都不敢傳出去。
她又有什么資格吃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