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我再一次見到了白月。
我強忍著不適,看著二人之間過分親昵的動作。
傅延昭的大掌緊緊扶著白月的手臂,親密無間。
白月很美,她站在家門口,故作歉意地對我柔柔地笑。
“不好意思蘇小姐,剛才拍戲腳崴了。”
語氣溫柔,身子卻幾不可查地往傅延昭那里靠了靠。
“傅總說蘇小姐溫柔可人,應該是不會介意的吧。”
我還沒說話,傅延昭習慣性地吩咐。
“蘇緲,還不快點把菜端上來,你想餓死我嗎?”
想到我早早收拾好放在臥室的行李箱,我強忍怒氣。
飯桌上,白月嬌氣地喝了一口湯,贊賞地點了點頭。
“延昭,給蘇小姐加點錢吧。”
她以為我是傅延昭的保姆。
我卻冷冷開口。
“外賣而已,不用了。”
都決定離開了,我怎么可能親手做飯呢?
傅延昭又發了脾氣,雙眉深深皺在一起。
“蘇緲,白月為了演戲不得不控制體重,你怎么能拿外賣敷衍呢?”
真是可笑。我撇了撇嘴。
“愛吃就吃,不吃滾。”
我也沒什么胃口,說完就轉身回自己房間。
傅延昭卻罕見地沒有生氣,只是看向我的眼神有些深邃。
過了一個小時,我收到了他的電話。
他站在臥室門口,聲音很低。
“緲緲,白月剛回來,在國內只有我一個認識的人。”
“她很可憐,家人都死光了,從小勤工儉學。”
“她是我的整個青春,我……舍不得她。”
“緲緲,你能理解我嗎?”
見我遲遲不說話,傅延昭漸漸沒了耐心,開始重重敲臥室的門。
我躺在床上,用被子捂住頭,順便還帶著藍牙耳機。
耳畔熟悉的聲音瞬間就變小了,變得模糊不清了。
又過了一會,我下意識地想用力去聽,卻什么也聽不見。
好像有什么東西在一點點瓦解,分崩離析。
無意瞄見藏在柜子底下的破碎照片,那是我和傅延昭唯一一張合照。
我不由深深嘆息,翻了個身。
卻發現自己早已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