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客廳明明離大門那么近,按理死者是有足夠時間逃離的,為何不跑?”
直覺告訴他,這不是一起簡單的意外,他嗅到了一絲謀殺的味道。
“這個我們知道,針對這塊會對死者做檢驗。”
大飛滿頭大汗地走了進來,手里拿著他一慣使用的筆記本。
“這棟別墅登記在瑞可網絡科技公司 CEO 向瑞可名下,作為他和他情人的愛巢,據驪山宅保安所述,他每周三和周五晚上都會來這里。”
吳沉斯撇了撇嘴:“向瑞可?我記得他是結了婚的,還有小孩吧,之前不還參加了那個……什么愛情綜藝,被網上評為了模范老公。”
他當時看節目時就對這個向瑞可看不順眼,果然不是什么好鳥。
“今晚就是周五,這么說來,這兩具尸體很可能就是這對偷腥情侶的,他情人的身份查到了嗎?”
大飛搖了搖頭。
“保安說他認得出那情人,但不知道名字,這是別墅群,大家都極重隱私,鄰居們基本都沒有怎么互相打過招呼,更別說認識了。
不過保安翻查了小區大門監控。”大飛打開手機,翻出一張照片:“這就是向瑞可的那個情人。”
吳沉斯心不在焉地接過手機,查到這些就可以了,能給劉平一交代,再說自己能力不夠,要求其他人來接手這個棘手的案子就萬事大吉咯。
說到周五,他恨不得立馬下班去喝上一杯。
當他的目光落到屏幕之際,他的眼神顫了顫,整個人都呆住了,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
“是她!張小滿!”
那是他在老家的小城鎮——海城就見過的舊人,二十多年前,他見過她一面。
那時候的她平凡樸素、內斂拘謹,和手機屏幕上這個艷麗時髦的女人截然不同,可他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一面之緣,但那一雙像黑溜溜的葡萄的眼睛他怎么也忘不掉,那水靈的純粹的眼神冷不丁地喚起了他封存的記憶。
和記憶一起被喚醒的,還有他深藏內心的羞愧。
一命換一命
我叫張小滿,出生于 1984 年公歷五月的小滿日。
小滿,夏熟作物的籽粒在這個時候開始灌漿飽滿,但還未成熟,將熟未熟,將滿未滿,一切都是剛剛好的狀態。
爸爸給我取名為“小滿”,他說我對于這個小小的四口之家來說同樣意味著小小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