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總裁會把最愛的人名字紋在柔軟處。
我舔了她六年,她卻把白月光的名字紋了上去。
所有人都認為,為了早日紋上自己名字的我會更加無下限地給她當牛做馬。
可就在我連續一個月留宿夜店時,她攔在我面前:【跟我回家。】
她伸手拽我,胳膊上紋的‘LRY’三個字母露了出來。
我隨口解釋:【亂紋的。】
沈幼薇的眼眶卻瞬間紅了,她不甘心地質問我:【她是誰?】
我眼神依舊淡淡的,沒有波瀾:【反正不是我的白月光。】
她攥緊拳頭,臉色陰沉:【陳澤,你敢這么對我,信不信我跟你離婚,再也不要你了!】
我笑了笑,隨意地摘下戒指丟掉:【那就離婚吧。】
沈幼薇發了瘋似的趴在地上找我丟掉的戒指,我卻滿不在乎地走了。
從前愛她如命的男人,再也不愛她了。
1
沈幼薇不知道,我重生了。
上輩子,我當牛做馬地舔了她六年,以為她總有一天會被我的真情打動。
可結婚六周年的紀念日那天,她還是丟下我去給剛回國的白月光接風洗塵。
她用一場盛世煙火點亮了黃浦江的夜空。
媒體紛紛報道著她跟白月光的八卦,吃瓜群眾也在底下留言磕到他們美好的愛情。
而我,獨守在空蕩蕩的家里,對著早已涼掉的飯菜變成了小丑。
我等了沈幼薇八個小時,還是不放心地給她打電話——
【老婆,你什么時候回來?今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我給你準備了......】
可沈幼薇不耐煩的聲音打斷我的話:【我很忙,別用這種無聊的節日打擾我的時間!】
曾經為了慶祝紀念日,她能陪我去北極看極光,現在卻成了‘無聊的節日’。
這一次,我沒給沈幼薇打電話,起身將桌上的飯菜全都倒掉。
我回到房間里開始收拾行李,拿到最底層抽屜里的診斷單時,我的心驀地一緊。
前世的這個時候,我得了癌癥,忍著酸澀的心情,通知沈幼薇這個消息。
【老婆,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說,我今天又去了趟醫院......】
還沒說完,又被沈幼薇不耐煩地打斷了:【陳澤,你有完沒完?】
【你還拎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嗎?為了跟陸昱晟爭風吃醋,你連這招都想得出來?】
【整天詛咒自己得了癌癥,這么想死,那你就去死好了!】
沈幼薇前世冷厲的聲音還回蕩在我的耳邊。
新聞上,她穿著白色晚禮服,眼眶微紅,動情地撲進了白月光的懷里。
正如所有人說的那樣,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而我這個替身,也該消失了。
2
離開沈家后,我還專門去了趟沈幼薇為白月光接風洗塵的游輪。
兩人站在觥籌交錯的人群中,儼然眾星拱月的一對。
陸昱晟就是沈幼薇的白月光,兩人青梅竹馬,還曾訂過婚事。
可在七年前,陸昱晟不聲不響地出國,還跟沈幼薇斷絕了一切聯系。
深受打擊的沈幼薇差點割腕死了,是我沖進浴室里將她抱去醫院,救了她的命。
也是在我的陪伴下,讓沈幼薇逐漸走出了那段陰影。
曾經我以為,只要我對她足夠好,總有一天,我會抹掉她心里的那個影子。
直到我跟陸昱晟同時被歹徒綁架,我眼睜睜地看著沈幼薇選擇救下陸昱晟,放棄了我,她撲進他的懷里哭訴表白。
【昱晟,你不能死!你離開的這七年,我最愛的人依然是你!】
【你已經離開我一次了,不要拋下我第二次,好嗎?】
結婚六年,她從未這樣動情地對我說過話。
她在我面前總是繃著臉,一副行尸走肉半死不活的模樣。
陸昱晟也將她抱住并承諾:【我不會離開你了,可是......陳澤怎么辦?】
直到那時,沈幼薇才終于想起同樣被綁架的我。
她眉目間慌張閃爍:【我從沒有喜歡過他。】
【當年你離開后,我很痛苦,不知道去哪兒才能找到你,正好他出現了,還救了我的命,你沒發現么?他長得跟你有幾分相似,在我心里,他只是你的替代品和影子......】
【現在你回來了,他也就沒用了。】
在她刻意撇清的話語中,我的心臟恍若被凌遲,疼得喘不過氣。
可更疼的,是被綁匪活活分尸時,每一根神經都在痛苦哀嚎。
哪怕重活一世,依舊忍不住害怕到渾身顫栗。
3
我對著漆黑的夜空細數曾經,突然接到劉芮瑩的電話。
這是我癌癥群里的病友,才十三歲的小姑娘,我們經常互相鼓勵,分享患病心得。
【陳澤哥哥,我明天又要去化療了,我有點害怕......】
【我怕我明天撐不下去,萬一我死了,就沒有人記得我了。】
我緊緊地抓著手機,死神接近她帶來的陰寒氣息,仿佛也在漸漸地籠罩著我。
我吸了吸鼻子,故意放輕聲音安慰她:【怎么會呢?】
【明天的化療一定能成功,陳澤哥哥也會永遠記得芮瑩的。】
我特意去了趟醫院看她,原本活潑可愛的小姑娘已經因為化療變得不成樣子。
透過她,我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來。
從醫院剛離開,我就接到沈幼薇醉醺醺的電話——
【你去哪兒了?你怎么不在家?我現在很難受,你來給我煮姜茶。】
沈幼薇有胃痛的毛病,每次出去應酬喝醉酒,都會讓我給她煮姜茶暖暖身子。
這是跟白月光在黃浦江浪漫一夜后,終于又想起我了?
曾經,陸昱晟曾茶里茶氣地對她說過:【幼薇,其實在國外的這些年,我一直都在關注著你,我知道陳澤對你很好......我怕你以后會后悔,放不下對他的感情......】
沈幼薇當時滿臉嫌棄地看了我一眼,表示:【他對我好?他哪兒對我好?每天守在家里洗衣服做飯打掃衛生嗎?自己感動自己,我們家還不缺做家務的保姆!】
現在,我淡淡地回敬說:【姜茶很好煮,你們家應該不缺做家務的保姆。】
沈幼薇不高興了,對著電話吼:【她們煮的我喝不慣!你廢什么話?別忘了,你是入贅到我們家的,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回來,不然你這輩子都別回來了!】
她的演技多好啊,明明早就為白月光做好了離婚的打算,卻又好像離不開我似的。
沈幼薇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意識到什么——
【不對,今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你為什么不在家?還跑出去鬼混?】
是她自己說的,無聊的節日。
她陪白月光在黃浦江慶祝狂歡,獨留我一個人的孤寂算什么?
我薄唇輕啟,將前世那句話還給了她:【我很忙,別用這種無聊的節日打擾我的時間。】
【你有白月光要迎接,我也有念念不忘的朱砂痣啊。】
4
我開車去了趟夜店,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肆意揮灑著肢體。
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讓全身的細胞舞動起來,暫時擺脫癌癥陰影的控制。
前世,我根本不敢來這種地方的。
因為沈幼薇很反感,為了迎合他的喜好,我煙酒不沾,專心做她的三好丈夫。
沈幼薇給我打了無數個電話,但我都沒接。
我還叫來以前的兄弟,大手一揮,跟他們約定不醉不歸。
兄弟們被我一番操作都嚇傻了,還苦口婆心地勸我:【陳澤,你是不是跟嫂子吵架了?】
【別這樣,聽你電話響了好幾次了,肯定是嫂子在找你,還是先回家去吧。】
【不然等嫂子生氣了,你可承擔不起。】
以前,沈幼薇從不許我出來跟兄弟們喝酒聚會。
在她眼里,陪她吃喝玩樂的都是好友閨蜜,但到了我這里,就成了不務正業的狐朋狗友。
她逼著我跟親友斷絕聯系,從此我的世界里就只剩下她一個人。
我把手機扔了,搖搖晃晃地端著一杯酒走向他們:【廢什么話?今天我請客!她能去喝酒,我為什么不能?我又不是非她不可,誰又不能離開誰呢?】
我在夜店狂歡的第三天,跟性感火辣的女模特貼身熱舞的視頻傳到了網上。
沈幼薇都快氣死了。
她還對我放出威脅:【十五分鐘之內,回家認錯,澄清誤會,不然我絕不原諒你!】
我剛從宿醉中醒來,頭疼的厲害,聽到她的聲音又冷笑起來。
【誤會?什么誤會?不存在的才是誤會,事實也需要澄清嗎?】
沈幼薇都驚呆了,惱羞成怒地呵斥:【陳澤!你瘋了嗎?你怎么敢這么對我說話?】
結婚六年,我謹小慎微,從不敢對沈幼薇說一句讓她不開心的話。
老婆的心情就是我的天氣預報,稍不注意,就能在我的世界里刮起狂風暴雨。
我也會難過,也會傷心,也會有自己開心以及不開心的事。
可為了迎合她的喜好,我仿佛連作為人做基本的感情都沒有了。
沈幼薇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你別忘了,你是入贅到我們家的,一言一行都代表我們沈家的臉面!你再這樣,當心我跟你離婚,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踏進我們沈家的門!】
我語氣平淡的回應道:【你想離婚,那就離婚吧。】
【行李我已經收拾好了,不勞你費心,只要簽個字,咱們就沒關系了。】
我剛掛斷了電話,幾個好兄弟的短信卻接二連三地跳了出來——
【陳哥,你快看看吧,嫂子和陸昱晟這段視頻在網上都快傳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