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程遠的忌日,我去看看。”
他臨出門前,還特意地拍了拍身上的灰。
說話時,連眼睛都沒看過溫思悅。
溫思悅心知肚明,祭拜好兄弟哪里用得上挑大晚上。
不過又是去照顧好兄弟的遺孀——他青梅竹馬的白月光秦鈺罷了。
又是這樣,去年也是這樣。
溫思悅試圖挽回心不在焉的婁宵庭:“這么多菜……”
婁宵庭只看了一眼飯桌,不耐煩地教育起她來。
“你在家太閑就多看點書,沒事煮這么多菜浪費錢干什么!”
溫思悅看著一桌熱氣騰騰的菜,大半是他愛吃的。
他總是記清楚程遠的忌日,也能每一回都給秦鈺過生日。
但他們五周年的結(jié)婚紀念日是不重要的,說忘就忘了的。
說到底,還是她不重要。
溫思悅的左半邊臉上被燙了一個泡,是剛才炒菜的時候油濺的。
他不知道是沒看到,還是沒在意。
婁宵庭是不關(guān)心這些事的。
五年來,他連廚房都沒進過幾回。
被不清不白地訓(xùn)了兩句,臉上的水泡燙得難受。
溫思悅?cè)滩蛔∥耍骸敖Y(jié)婚紀念日我一個人過不了,你今晚是一定得去陪她是嗎?”
被戳破了隱晦的心思,婁宵庭的臉色難看了起來。
“你怎么這么冷血?”
“程遠死了好幾年,小鈺一個人孤零零的,你跟她計較什么!”
“溫思悅,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刻薄了?”
他的語氣很激動,看過來的目光充斥著失望。
一句句不分青紅皂白地指責(zé),戳著溫思悅的心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