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照信封上的地址找了過去,沒想到,卻在一個老小區里。
林晚的家住在六樓,我一口氣爬上去,喘得不行。
門上的福字已經褪了色,門口還散落著一些垃圾,看樣子,林晚的生活似乎并不是很好。
我在門口徘徊了很久,最終還是沒有勇氣敲門。
最后我在樓下的菜市場,找到了一個賣菜阿姨,向她打聽了一下林晚的消息。
原來大學的時候,林晚她爸媽離婚了,她跟她媽一起生活,但是她媽好賭,把家產都輸光了,林晚這個女兒,辛辛苦苦工作也還不起那巨額的賭債,三天兩頭就有討債的上門。
聽賣菜阿姨說完林晚的事情之后,我的心情有些復雜。
不過,我并不是來落井下石的,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大姐。”
“誒,你找她到底什么事啊?”
“沒事,就是隨便聊聊。”
我搖搖頭,轉身準備離開,卻聽到那婦女在我身后嘟囔。
“有什么好聊的,林晚欠了一屁股債,誰沾上誰倒霉。”
我腳步一頓,忍不住問道:“大姐,林晚家到底欠了多少錢啊?”
“誰知道呢,反正很多就是了,幾百萬肯定是有的。”
幾百萬,難怪靳安要把我們的積蓄全都給她。
靳安把錢給了林晚,林晚又拿去給她媽還賭債了。
我心里一陣悲哀,為林晚,也為自己。
林晚這輩子攤上這么個母親,的確是很可憐。
但我被蒙在鼓里這么多年,又該怎么算呢?
回到家,我看著靳安的父母跟妹妹,深吸一口氣,終于開口。
“我想跟靳安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