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時云看著這條久違的訊息,瞳孔微縮。
她打開一看,只見信息寫著。
【老婆,給我轉100萬美金,VISA卡尾號為6098。】
謝時云忘了,程非池從不叫她老婆。
也或許是從來沒有注意過……
她低頭看著這條要錢的訊息,冷笑,打字。
【程非池,你消失這么多天,就是為了要錢?我以前還給你少了嗎?】
一秒,兩秒……
對面沒有回復。
她冷著臉再發過去一條。
【我可以給你錢,但你必須回家拿。】
信息顯示發送成功后,謝時云面無表情地回到包廂。
包廂內。
地產商二公子鄭釗見她回來,忍不住開口:“時云,程非池還沒回家,該不會是出事了吧?他不像是會大半個月不歸家的人,你要不要派幾個人去找找他?”
一旁杜愷鋒聽了鄭釗的提議,微微變了臉色。
這些天,他已經以謝時云男朋友的身份在謝時云這些好朋友中自居了。
如果程非池回來,自己不是又見不得光了?
謝時云喝了一口酒:“沒必要,他剛剛還發短信找我要錢。”
她眉眼冷冽:“你還不了解程非池嗎?他這種喝一桌烈酒都能面不改色的男人,怎么會有事?”
杜愷鋒聽聞此話,忽然覺得,謝時云也沒傳言中那么愛程非池。
他柔聲說:“非池師兄花了錢心情好了,就會回來了。鄭少就不要替時云擔心了,外人會亂想的。”
后面的一句話一出,鄭釗不好再多說什么。
而謝時云看著眼前年輕帥氣的杜愷鋒,溫柔貼心,從來不會和自己鬧脾氣。
不像程非池動不動就給自己擺臉色……
杜愷鋒雖然年輕,但非常會來事兒。
僅僅一晚,包廂里的公子哥們和其他富家小姐就都被他哄得心服口服。
不像程非池,會不準自己喝酒,弄的所有朋友都不開心。
今夜。
天公不作美,雷轟電掣下著暴雨。
回去的路上。
突如其來的狂風幾乎要把傘掀翻,杜愷鋒先一步鉆進黑色布蘭迪里。
“時云,快來,雨要把你淋濕了。”
謝時云看著這場景,眼前不合時宜地冒出了十多年前。
她剛從美國完成原始資本累積,錢全部投進了謝氏集團的前身。
程非池不得不陪她住九龍城寨的公屋,但他每天都會去接她下班。
記得有一天,也下著雨,他舉著傘無聲向她傾斜。
“別淋濕,感冒了。”
他在傘下揚起笑臉,眼中的愛意明顯。。
當時謝時云很愧疚,程非池卻說:“時云,我相信你總有一天實現你的夢想,只要你答應我,等你以后闖出一番事業,你的房子、車子,都只能有我一個男主人就足夠了。”
謝時云的心莫名很悶。
“時云,你怎么了?”杜愷鋒的聲音,把謝時云拉回現實。
“可能是胃病犯了,沒事。”謝時云坐進車里,臉色有些蒼白。
杜愷鋒神情焦急:“時云,我不知道你有胃病,要不然我一定幫你攔酒。”
謝時云聞言,突然有些好奇的問。
“杜愷鋒,如果我今天是個身無分文的窮光蛋,你還會對我這么好嗎?”
杜愷鋒一怔,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當然。非池師兄只是比我出生的早,和你先認識,如果我先認識你。我也會陪你到今天。”
謝時云縱橫商場十多年,怎么會分不***話假話。
不過杜愷鋒確實比程非池會說話……
她記得幾年前,同樣問過程非池這個問題。
那時候,程非池生了氣,說:“如果我陪你十幾年,還不能證明我的真心,那你就當我是愛你的錢吧。”
他程非池連好聽的話都不會說。
謝時云緩緩閉上了眼睛,沒再說話。
車窗外,暴雨還在下
謝時云讓人送杜愷鋒回淺水灣,自己獨自回了太平山頂。
這是她半個月來,第一次回來。
豪宅內,依舊漆黑一片。
她徑直走過花園。
卻在房門前,看到了一個撐著傘的熟悉背影。
也就是這一刻。
謝時云快步上前,一把握著了男人的手。
“程非池,你終于知道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