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圍觀的眾人中在短暫的沉默后,如同炸鍋一般沸騰了起來。
“嘖嘖嘖,王桂花,你這年紀一大把了,玩兒的倒是比小年輕的還開放呦!”
姜穗聽著這聲音耳熟,悄悄扭頭往聲源處瞄了一眼,頓時眼睛一亮。
今天,怕是不用她再出什么力,王桂芳母子兩個也的不著什么好下場了。
“徐秋芳!你別仗著自己長了張嘴就到處瞎噴!”
眼見著東西已經被看光,王桂芳也不在乎了。
她是寡婦,又不是沒結婚的小姑娘,家里有這種東西怎么也是說的過去。
只是,徐秋芳這老貨一向嘴毒,又跟她不對付。
要是讓這老貨說話,別說她王桂花以后能不能在村子里抬頭做人的事兒,就是她的寶貝兒子都得受牽連。
徐秋芳年輕時就是個炮仗性子,如今年紀大了,性子沒因為歲月的沉淀而圓滑多少,反而因為經驗豐富成了全村有名的吵架能人。
兩人又交惡多年,徐秋芳不愿被對頭比下去,索性將手里的瓜子往口袋里一揣,站直身體開始發功,
“姓王的,你也有臉說是我瞎噴?我瞎噴什么了?咋滴?這被人從炕頭翻出來這東西的人是我徐秋芳?”
“孫子都那么大了,再過幾年說不準就要當曾祖母的人,腦子里還凈想著搞這檔子事兒,也不知道害臊的!”
周主任看了眼才五歲的王立軍,臉頰忍不住抽動了兩下,“徐秋芳,你罵大的就罵大的,拿小孩子說什么事兒?”
旁邊圍觀的眾人:......
合計著您也不待見這一家子呢?
王桂花一聽周主任這話就要跳腳,想問他這是什么意思。
但徐秋芳也同時開腔,聲音大,調門高,語速還快,跟連珠炮似的,生生將王桂花的聲音給壓了下去。
“不說小孩兒就不說小孩兒,咱們就說她王桂花這人在咱們看不著的地方,玩兒的說不準有多花花呢!”
“我知道你要說什么,”徐秋芳眼瞧著王桂花要說話,一拜手,模仿起了王桂花的聲音神態,“這是王全他爹活著的時候做的。”
“咋滴?王根發活著的時候就滿足不了你唄?”
王桂花嗓門豁亮,口齒清晰,就算是語速飛快,也能讓每一個圍觀的村民聽的清清楚楚。
“那肯定不能??!”住在王家右手邊的鄰居徐紅霞扯著嗓子應了一句。
兩家房子建的近。
徐紅霞和王桂花又是前后腳嫁到槐楊村的,倆人面上沒什么矛盾,但也不算親近。
所以,徐紅霞這么一說,村民們就信了大半。
可也有那好事兒的,偏得冒頭出來問一句,“這都過了快二十年了,你咋就記得這清楚呢?”
徐紅霞吐了嘴里的瓜子皮,往問話人那邊看了眼,“哦喲,還不是人家放的開,什么話都能往外面說唄?!?/p>
“哦,那我知道了!”徐秋芳一拍手,表情興奮。
“嘖嘖嘖,這都說開了葷的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不少大姑娘小媳婦兒鬧了個大紅臉。
村長也出聲呵斥,“徐秋芳!”
“這怎么了?又不是沒見過!”
姜穗卻聽見徐紅霞在旁邊小聲嘟囔著什么,就湊了過去,“徐姨,你說你在別地方見過?在哪兒?。俊?/p>
姜穗一副狗狗祟祟說八卦的架勢,說話的聲音卻讓周圍的人都聽了個清楚。
被點名的徐紅霞猛的扭頭,感受到眾人注視著她的眼神,一言難盡地看著姜穗。
你想說八卦就悄悄來呀,這么大聲兒算什么事兒???
姜穗卻一臉無辜,“嗯?怎么了?是我聽錯了?”
姜穗一邊繼續問徐紅霞,一邊悄***地用余光看著王桂芳的反應。
果然不出她所料,王桂花肉眼可見的慌亂了起來。
徐紅霞剛剛雖然是小聲嘟囔的,但周圍也有其他聽到的,她也不好說自己沒說過,只能硬著頭皮說:
“就,就是有一次我去找張木匠打家具,那么一晃眼好像是挺像這個的?!?/p>
或許是因為這句話里包含的消息太過驚人,徐紅霞這話一出,眾人都面面相覷起來。
張木匠?
這里怎么還有張木匠的事兒呢?
不過,緩過最初的震驚之后,大家仔細一想,覺著這東西可能真是張木匠做的。
畢竟,他們村子方圓百里,就張木匠一家做木工活兒的。
找遠處的木匠做這東西也不現實。
可這就不得不讓人多想了。
你給一個寡婦做這么多這東西是何居心?
你們倆是不是用點兒不清不楚的關系,甚至已經在床上做過點兒什么了?
人類都是有聯想的本能的。
不需要證據,這些聯想出來的東西就足以讓人崩潰。
“我,我也不確定,就是那么一晃眼,我看走眼了也說不定?!?/p>
徐紅霞顯然也想到這一層了,趕忙給自己找補。
天吶,她該不會是真在無意間撞破了這王桂花和張木匠的***吧?
這事兒要是真的,王桂花那個和張木匠勾搭成奸的人好不了,那自己這個無意間將他們的關系捅到明面上的人怕是也得被張木匠家那個母老虎曹珍珍給記恨上吧!
這事兒要不是真的,曹珍珍不更有理由找她的麻煩?
徐紅霞現在無比懊惱。
她怎么就嘴欠在這種吃瓜第一線嘟囔這種事兒了呢?
只希望她的這點子找補能為自己免去一點麻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