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從來就沒有用保鮮膜隔絕過彼此。我輕輕推開柳沁。
“不必了,你減肥不是有很重要的事嗎?我就不妨礙你了,晚上我去次臥睡。"
柳沁從未想過會被我拒絕,有些惱羞成怒地爆發了。
“給你臉了是吧!我都解釋了那么多遍,我用保鮮膜是有正事!我和墨然那么多年的朋友,舉止親近點怎么了?你總是用齷齪的心思揣度我們純潔的關系,你讓我覺得壓抑和窒息!"
說完,柳沁摔門離去。
我沒有像往常一樣追上去,低聲下氣地哄她回來,反而直接上床。
躺在床上,我卻有些輾轉反側。
過往的種種不自覺地在腦海中放映。
很小的時候我父親去世。
母親改嫁,生下弟弟后,對我越來越嫌棄冷淡,總說養我花了很多錢。
有一次,母親說帶我去商店買玩具,卻在一個偏僻的路口把我拋下。
是好心的鄰居路過,把我帶了回去。
從此,我變得沒有安全感,害怕被嫌棄,害怕被拋棄,總是費盡心思地討好家人。
也養成了討好型人格。
是遇見柳沁后,她告訴我,我就是我,有自己的閃光點,不用討好任何人。
她明媚得如一束光,很快就照進我的心,讓我淪陷。
明明最初,是她先喜歡我的。
曾幾何時,她看我的眼神也總是充滿著愛。
當我有些笨拙地燒了她喜歡的糖醋小排,她紅著眼眶,用手輕輕撫著我手上的水泡。
一邊說我辛苦了,一邊說這是她吃過最好吃的糖醋小排。
當我在她生日時,點燃我為她精心準備的焰火,她感動地久久凝視,然后撲進我懷中,說我給她的愛比煙花還璀璨。
可是日復一日,***歸于平淡,我的付出仿佛也變得理所當然。
患得患失的我,再次開始討好她。
她明明察覺了,卻心安理得地享受著一切。
在程墨然回國后,她對我的高高在上里,又夾雜進了嫌棄。
可笑的是,我一直以為他們之間不可能發生什么。
因為柳沁告訴過我,當初是程墨然劈腿,又為了去國外拋下她,他是個背叛者。
柳沁信誓旦旦地說,她永遠不會原諒程墨然。
可她卻說一套做一套。
自從程墨然回國,她每晚都用保鮮膜,再也沒讓我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