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們白天去其他山頭打家劫舍。
晚上便回節女堂縱欲享樂。
靠著土匪的剩飯,我和春花子肉眼可見的白胖了起來。
而村里卻是另一番光景。
男人們逃走時,搜刮走了所有口糧。
女人們面黃肌瘦,已經餓得走不動道了。
娘趁土匪外出,蒸了一大鍋饅頭,挨家挨戶地送。
可剛進門,就遭了臭罵。
“呸,***沾過的東西都有毒,吃下去要腸穿肚爛!”
“餓死我都不吃!”
我氣得要死,要和她們對罵。
娘搖了搖頭,帶著我走出來。
“畜生都知道要吃東西,被逼得連東西都不吃的女人,比畜生還可憐。”
娘把饅頭放在節女堂的門檻下。
隔日再去看時,籃子便空了。
沒人和細米白面有仇。
只有牛大嬸和零星的幾個女人還在負隅頑抗。
牛大嬸堅決不吃娘的饅頭。
她日日夜夜在野菜地里挖掘啃食,吃得滿牙縫綠葉渣滓。
她把野菜翻來覆去的咀嚼,試圖騙過肚子。
只可惜她不是真正的老黃牛,最后只能滿身浮腫,臥床不起了。
娘聽說后,做了碗面湯,要我送過去。
我百般不情愿地來到牛大嬸的床前,把碗一遞:“吃吧,吃完后嘴巴放干凈點兒,不許罵我娘。”
面湯香得牛大嬸直打哆嗦。
她捏緊拳頭,把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
最后,她閉上眼睛。
死命一掀,把面湯打翻在地,連帶著碗也摔了個粉碎。
伴隨著“啪”的一聲,她抽風似的大笑起來:“吃了這碗面湯,下輩子要做豬做狗,再做千百輩子的女人!”
“萬人騎的***,還想拖我下水,做你娘的春夢!”
我被她氣紅了眼:“***怎么了,***有飯吃!”
“你想做***還做不成呢,土匪都看不上你!”
我罵完就跑。
牛大嬸氣得扯著嗓子大罵,聲音嘶啞:“小***,你等著,等你爹回來,你們那些***都要浸豬籠!”
我一進節女堂,就問娘:“爹還回來嗎?”
娘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等土匪走了,他們就回來了。”
我回想剛才牛大嬸的話,心里有些后怕。
果然,土匪沒有給我們天長地久做***的機會。
一個月后,土匪走了。
男人們回來了。
牛大嬸到底沒給餓死。
她苦盡甘來,昂首挺胸地迎上去,像一只得勝的公雞。
下一刻,她被她男人一巴掌掀翻在地:“土匪都走了。”
“你怎么還沒死?”
牛大嬸饑餓過度又受此重擊,昏死在了路中央。
沒人理她。
男人們一邊跨過她的身體,一邊向女人放著狠話:
“等收拾完節女堂里的***,再來和你們這些小***算賬!”
村長和爹走在最前面,帶頭包圍了節女堂。
威風凜凜,勢不可擋。
村長說:“老吳,你不會心軟吧?”
爹冷哼一聲,面目猙獰地踢開大門:“你們這群傷風敗俗、辱沒家門的***想怎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