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蕭雨生救了她,抱過她的身子,就得對她負責,否則她沒法嫁人,只能去死。
于是,就這么的,端午前,夏蘭香死乞白賴的進了蕭家的門。
而夏曉禾打小和蕭雨生青梅竹馬,雖說不一定非得嫁給蕭雨生,但是出了這事,年輕的夏曉禾一賭氣,拉著陳致遠也登了記。
想到這里,夏曉禾不由扶額,看來二十歲的自己還是年輕氣盛了些,這婚姻也太兒戲了,她跟陳致遠壓根就沒感情嘛,對蕭雨生其實也沒到愛情的地步,更多的是兄弟情,就覺得自己兄弟被堂姐搶了,那她也要搶一個回來才不虧。
哎——幼稚!這樣做完全就是意氣用事。
現在,她無端就多了個城里男人了,而且要離婚的話還沒那么容易。
不過,夏曉禾也挺想不通的,夏蘭香好不容易重生一回咋還這么作死呢?不嫁給陳志遠就罷了,為何還想不開的要嫁給蕭雨生?
該不會她覺得前世蕭雨生成了金融大亨、億萬富翁,妄想著嫁給他這輩子就能躺平享福了吧?
真真是白活了一世,若她以為只靠嫁個好男人就能躺平享福,那她算盤絕對打錯了,日后有她后悔的。
因為前世那個享譽中外的‘禾生’集團,實際掌權者和幕后大佬是她夏曉禾,而非蕭雨生。
甚至于他們從一開始的包魚塘搞養殖賺的第一桶金,也是夏曉禾的功勞。
單純養殖,蕭雨生這個農家漢子沒有問題,可是若論銷路,沉悶寡言的他完全是個門外漢,全是夏曉禾闖出來的。
后來一起去省城包工程,所有的項目也全是夏曉禾談出來的,蕭雨生木訥口笨,不善言辭,充其量就是她的保鏢兼跟班。
蕭雨生這人看著是個不愛說話的老實男人,實則自私、保守、狹隘,能拿的住他完全沒問題,若拿不住他,那他便是把會傷人的刀。
而且,不止蕭雨生,那蕭家幾口人可都不如在外人跟前表現的那般和善老實。
就看這一世夏曉禾如何應對吧。
“曉禾,荷包蛋泡炒米來了,你奶不在,媽偷偷給你加了兩勺紅糖呢,可甜。”
房間連門都沒有,只有半截破布簾擋著,周蘭一手掀開布簾,一手端著一個豁口的大瓷碗進來,因為偷加了兩勺糖得逞了,那神情還有幾分得意。
“媽,你今天牛逼啊!”夏曉禾對著她媽就先豎了個大拇指,話說她媽這人自來膽弱,尤其在她奶跟前,那真就是一個舊時代的受氣媳婦兒啊。
今天能為她多放兩勺糖,已經了不得了。
“你這丫頭,又亂說話。”周蘭笑睨了一眼,囑咐道,“以后跟致遠進了城,可不興再這樣說話,啥牛逼牛逼的......不好聽!”
“知道了,媽你厲害,成了吧?”夏曉禾調皮的笑了,伸出雙手迫切的接過碗,話說她饞這一口好多年了呢。
那噴香的炒米被香甜的糖水浸泡,入口即化,香噴噴,甜滋滋,熱騰騰的感覺瞬間包裹整個身體。
“唔,好吃!”
見女兒吃的香,周蘭開心不已,“那荷包蛋也吃。”
“嗯。”夏曉禾咬了半個,隨后又重新撈起一個喂到周蘭嘴邊,“媽。”
“媽不吃,媽不餓,你吃。”周蘭忙推辭,看著女兒吃的香,她就開心。
夏曉禾不依,直接喂到周蘭嘴里,“媽吃了,我才開心呢。”
“哎呦,你這孩子。”周蘭差點被燙著,想要吐回碗里,又怕孩子嫌臟,可吃進肚里又舍不得,就那么含在嘴里瞪著夏曉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