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你跟沈總是怎么回事你趕緊去找他幫你公關啊,再不挽回局面,賠償款到下輩子都還不清。」
我主動退出跟被逼退出是兩回事。
此時沈銘川打來電話,先是劈頭蓋臉一頓訓斥,隨后命令道。
「你現在馬上趕到我給你發的地址,不然你媽媽的項鏈就別想要了。」我這才想起媽媽留的項鏈是一對。
我戴一半,另一半送給了沈銘川。
昔日的有心饋贈成了如今他威脅我的工具。
出發之前,經紀人剛好將合同送過來。
順帶送來的還有一份銀行賬戶信息。
他以為我要賬戶是為了還賠償款。
可即便賬戶里錢不少,也不夠償還賠償款。
他識趣地沒有多言,畢竟如今的我對于他來說是個燙手山芋。
趕到會場時,無數目光朝我投來。
「是她啊,品德敗壞的小三,跳舞又難看,怎么還有臉來
啊。」
「不會是又想橫插一腳吧。上學時插一腳,現在又來犯賤,真是大開眼界。」
我拄著拐棍一步一步進門。
一身筆挺西裝的沈銘川與鮮紅長裙的陳雯雯并肩而立,宛若璧人。
看到我以及我手中的拐棍,沈銘川面色微變。
「這種場合,你帶什么拐棍」
「是啊,周棠。你身體又沒事,就是低血糖,拄個拐棍演什么戲啊,這年頭大家辨綠茶的能力可是很強的。別偷雞不成蝕把米,順帶著拖垮了沈氏集團的股價。」
沈銘川本就沉著一張臉,聞聲面色更加難看。用力拿走拐棍。
「周棠,你乖一點,不要再胡鬧了。」
他的一句胡鬧成功將我綠茶做戲的罪名坐實。
無數正在直播的手機對準我。
讓我一陣頭暈目眩。
勉強打起精神說起正事。
「你讓我賣出去的那套房子,我同意簽字。」
一個月前沈銘川忽然軟磨硬泡讓我賣出城郊的那套房子。
起初我并沒有在意。
直到我發現那套房子是陳雯雯想要回去。
當年陳雯雯全家離開這座城市,沈銘川特意將這套房子買來送給我。
即使我并不缺房子住。
知道他是在為我出氣,便沒有拂他的意。
十年后,他為欺負我的人要回房子。
他微怔,頓了很久才接過合同。
只草草看了第一頁便在簽字頁牽上自己的名字。
最后一筆落成,我心中壓著的石頭也徹底落下來。hli
接過合同時,我伸手。
「我的項鏈還給我。」
他一怔,顯然沒想到我會真的問他索要項鏈。許久沒有拿出來。
這時陳雯雯開口。
「什么項鏈啊。她要給她就是了,免得到時候又成了我們強占她東西,有理都說不清了。」
拿回項鏈時,吊燈忽然落下。
沈銘川一把拉開陳雯雯。
沒有拐棍支撐,腿腳的痛意已經耗光我所有力氣。
只能用力側身。
萬幸吊燈偏移一寸。
飛濺的玻璃劃破我的胳膊。
疾風揚起我的裙擺。
露出血肉模糊的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