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母瞪了謝南洲一眼,隨后溫和的拍了拍張梓淇的手背:“你不要太生氣了,這小子就那個樣,這樣,我先讓南洲進去點菜,我們先去逛街,想要什么和我說,怎么樣?”
聽到這話,張梓淇眸子亮了亮:“那就謝謝阿姨啦~”
謝南洲不語,聽從安排似的走進了飯店,剛一踏入大門,他便聽到了一陣熟悉的鋼琴聲。
那個夏天,少女白皙的手指不斷在鋼琴上跳動,謝南洲看的出神,眼里是掩蓋不住的驚艷,周晚清調(diào)皮的吐出舌頭:“怎么樣?好聽吧?”
這段音樂,和周晚清當年彈的一模一樣。
他下意識去看彈奏的人,少女穿著純白色的長裙,烏黑而濃密的長發(fā)披在肩上,謝南洲看不清她的臉,只覺得心跳加速。
音樂聲戛然而止,一個中年大叔色瞇瞇的抓住女孩的胳膊,一臉猥瑣:“美女,沒想到你鋼琴這么好,長的還這么好看,要不要考慮當我的金絲雀?一個月50w哦!”
周晚清下意識掙脫,這種臟錢她可不掙!但她顯然不是男人的對手,而且能在這種飯店消費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人,服務員只敢看,不敢攔。
下一秒,一個拳頭揮到了男人的臉上,中年大叔倒地,憤恨的砸了下地板,吼道:“誰打老子?知道我是誰嗎?”
看清來人陰沉著的臉,男人噤了聲。
謝南洲,在黎安只手遮天的人物,想必當?shù)厝藳]有一個會不認識。
“怎么不說話了?是啞巴了嗎?我的人你也敢動,我看你是活膩了!”
男人臉色嚇的變青,立馬磕頭認罪:“不好意思啊謝總,我不知道她和您有關(guān)系,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別和我計較了好不好?”
周晚清垂眸抿唇,腦子還暈暈乎乎的,剛才的一幕幕不斷在腦袋里回放,這一切的一切都太突然,而且要不是謝南洲及時出現(xiàn),她可能就……
等周晚清回過神來,她正和謝南洲面對面站著,謝南洲居高臨下的睨著她,周晚清只感覺整個人被一股巨大的戾氣籠罩。
謝南洲搖搖頭,從口袋中掏出一根煙夾在兩指間,“你說的兼職就是這個?”
周晚清“嗯”了聲,沒再和他有什么眼神接觸。
半晌,謝南洲用看似商量的語氣道:“你很聰明,也很會來事,你要不要當我的秘書?工資不低,絕對不會虧待你?!?/p>
周晚清咬唇,“算了吧謝公子,我覺得我這個工作挺好的,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了,我以后一定不會忘記您的大恩大德的。”
聞言,謝南洲不悅的吐了口煙圈:“周晚清,你真覺得我是在和你商量嗎?就這么定了,明天記得來前臺,我會提前通知一聲的,你直接來我辦公室就行?!?/p>
謝南洲如今的成就是周晚清永遠到達不了的高度,他還愿意幫她,想必是不想追究當年的事情了吧?
周晚清泄氣:“我知道了謝公子,謝謝您了,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報答您?!?/p>
周晚清不想欠謝南洲的人情,或許他們年少時期的戀愛就是個笑話,謝南洲從未對她有半分喜歡吧?
思緒飄遠,那年盛夏。
他們班剛剛上完了體育課,周晚清手里抱著謝南洲的外套,坐在座位上靜靜看著少年的背影,修長而挺拔。愣神之際,張梓淇過來沒好氣道:“把謝南洲的外套給我,他同意我拿他的外套了?!?/p>
謝南洲的追求者向來很多,他又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周晚清便擺手拒絕。張梓淇不是善茬,當即就要扇周晚清,這時謝南洲目光沉沉的站在她們旁邊,“我的外套給張梓淇了,你給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