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嶼又開始曠課了。
晚自習結束,我剛走到樓道里就被他媽媽堵住。
他媽媽是我媽媽的閨蜜,幾年前搬家到了我們小區,她一個女人養活一家不容易,時常照顧不到衛嶼,所以這些年衛嶼大多時候都是在我們家度過的。
因此,她找不到衛嶼,大多會來問我。
我原本是決定不再管衛嶼的事了,因為當那個轉學生程茵茵出現后,他就不太喜歡我和他扯上什么關系,甚至連放學回家都會刻意和我保持距離,好像深怕別人誤會什么。
可是從前纏著我,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都和我待一起的人也是他。
拒絕的話剛想說出口,一對上那個中年女人淚眼婆娑的眼。
還是下意識地心軟了,我想我的媽媽也是這樣為***心的吧。
回到房間,我從柜子里翻出那條早已打好的圍脖。
最近兩年很流行織這個,去年他就一直央求我給他織了。
今年還是秋天的時候,我們每次一起回家,他總是故意在我面前摸一摸脖子,意有所指道:「哎!脖子上總感覺少點什么呢,涼颼颼的,兮兮你不是給你爸媽都織了好幾條了嗎?就多余我一個唄。」
他說這話的時候,委屈巴巴的,像只可憐巴巴博取同情的小狗。
暮秋的時候,街上已經鋪滿了枯黃的葉子。
有冷風從衣領里灌,我不由得瑟縮了下,好像是有些冷了。
腦海里閃過衛嶼故作可憐的樣子,從柜子里翻出他喜歡的灰色,織起了那條圍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