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醫生,你在這里啊,我到處找你。”
祁軒剛想說些什么,身后傳來一道柔柔的女聲,緊接著他的衣袖便被人拽住了。
“祁醫生,有個病人突發狀況,我需要你幫忙。”
“好,現在過去。”
祁軒看了南錦一眼,跟著女醫生走了。
南錦出了醫院, 直接去了炸串店,點了一桌子的烤串,還要了幾瓶啤酒和碳酸飲料。
當酒精和氣泡水下肚那一刻,南錦的眼淚像洪水決堤般,一發不可收拾。
她大口大口的咀嚼混合著眼淚的烤串,恨恨的想,若是這一幕被顧宸看見,他該有多生氣。
當她拍完照片,想要發給顧宸的時候,又將手機放下了, 這樣做有什么意義?
用自我懲罰來證明,自己不過是一個裝腎的容器嗎?
南錦木然的看了看滿桌的烤串,付完錢后,轉身走了。
*
晚上八點,清蘭苑。
顧宸剛一進屋便聞道一股濃濃的酒氣,淡漠的眸子瞬間變得凌厲。
見茶幾上放了一瓶開封過的紅酒,顧宸大踏步上前,一把將女人從沙發上拎了起來,語氣冷冽,似淬了寒冰:“誰準許你喝酒的?”
后衣領箍的南錦喘不過氣來,她卻笑的眉眼彎彎:“好喝。”
看著女人笑容明媚的小臉,顧宸的心尖好似被什么東西撓了一下,可想到雨柔現在的情況,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我說過,這些東西不健康,不許吃,你為什么不聽話?”
南錦雖有些醉意,可頭腦還算清晰,看著男人一副為了她身體考慮的擔憂模樣,不禁心痛又好笑。
她就是被這種無微不至的關懷一點點引誘,讓這個男人入了心,入了骨。
“顧宸,你如此關心我的身體,是為了我,還是別有所圖?”南錦定定的看著男人的眉眼,不放過他絲毫的表情變化。
顧宸眉頭蹙起,臉上全是不悅:“你是不是聽到什么亂七八糟的話?”
南錦從男人的手里掙脫出來,站在沙發上,與他視線平齊,笑道:“顧宸,我愿意給謝雨柔捐腎,只要你娶我,如何?”
話音剛落,顧宸漆黑如墨的眸子暗了幾分,他定定的望著眼前的女人,輕啟薄唇:“南錦,認清自己的身份。”
“明天我帶你去醫院做檢查。”
說完轉身欲走。
南錦嘶吼出聲:“我不做檢查,我也不會給謝雨柔捐腎的。”
話音剛落,顧宸的腳步微頓,他緩緩轉過身來,臉上是讓人膽戰心驚的徹骨寒意:“南錦,我不知道你從哪里聽到的這些,不過,都不重要了。這段時間,你就在家好好待著,等著手術。”
“如果我說不呢?”
顧宸的臉上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說出的話卻溫柔清冽:“阿錦,不要惹我生氣,后果是你承擔不起的。”
南錦絲毫不懼,她光著腳從沙發上下來,一步一步走到顧宸的面前。
“是嗎?你要如何對我?打我嗎?”
“我若是受傷了,吃藥會不會損害腎臟?嗯?”
最后一個字繾綣曖昧,好似帶著鉤子。
南錦踮起腳尖,湊到男人的面前,讓他看清自己的表情。
“顧宸,你說你打算如何?”
話還未說完,南錦的胳膊便被一雙大手鉗住了,力道之大,讓她感覺胳膊快被折斷了。
“看來是我以前對你太好了,才讓你敢不將我的話放在心上。”
顧宸說完將女人拎起,扔在了沙發上,隨之壓了上去。
在南錦還未反應過來之際,一只大手握住她的脖子,一點點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