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人輾轉(zhuǎn)反側(cè),我忍不住皺眉。
這才一天就受不了了嗎?
半個小時后,司錦年終于忍不住了。
「老婆?」
我不回答,繼續(xù)背對著他裝睡。
確認(rèn)我睡著后,他狗狗祟祟地打開了手機。
應(yīng)該是在給蘇以棠回微信。
兩人你來我往,司錦年打字地手估計都要冒煙了。
直到凌晨四點,他才放下手機。
身后傳來呼嚕聲,我才轉(zhuǎn)過身來。
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打在男人的側(cè)臉上,長長的睫毛打出了一片陰影,高挺的鼻梁,優(yōu)越的下頜線,無一不在透露著男人的神顏。
曾經(jīng)我有多喜歡,現(xiàn)在就有多失望。
這么好看的一張臉,他終究還是臟了。
強壓下心中的酸澀,翻身不再看他。
一夜無眠,再睜眼已經(jīng)快第二天中午了。
司錦年罕見地下廚了,做了一桌子我愛吃的菜。
記憶中,他上次下廚已經(jīng)是三年前的事情了,那天是我生日。
司錦年推了所有的應(yīng)酬,陪了我整整一天。
早起做了我愛吃的早餐,等我睡到自然醒后投喂我。
陪我看了我收藏已久的電影。
溫柔地一邊幫我擦眼淚,一邊吐槽我淚失禁。
中午為我做了頂配版長壽面。
下午一起去了心心念念的游樂場。
晚上他包下京市最豪華的酒店,并做了一桌子我愛吃的菜。
后來,在撒滿玫瑰花的VIP宴會廳,在眾多圈子大佬的見證下向我求了婚。
他說他要努力賺錢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給我,讓我成為最幸福的司太太。
可惜,我終究也沒能成為司太太。
「月月,你醒了,餓了吧,快來吃飯。」
司錦年非常紳士地替我拉開椅子,還貼心地幫我布菜。
我愛吃魚,他就把魚刺全部挑干凈。
我愛吃蝦,他就把皮剝干凈喂給我。
看他這熟悉的動作,我有些恍惚。
同樣的飯菜,同一個人做的,不知道是做菜的人心境變了還是吃菜的人口味變了,總之再也不是原來那個味道了。
見我興致缺缺,司錦年關(guān)心地問。
「怎么了,老婆,是不合口味嗎?你以前不是最愛吃這些了嗎?」
「還是我太久沒做,廚藝下降了?」
我笑著搖搖頭,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可能是吃膩了吧。畢竟時間久了,都會膩的。」
司錦年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那我下次做些新菜式,你總會愛吃的。」
「好。」
但我知道,沒有下次了。
說話間,小野貓的電話就打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