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飛機(jī)在巴黎布爾熱機(jī)場落地。
蔣逸鴻才從通道口出來,就看到了來接他的趙洺。
“蔣逸鴻,好久不見!”
趙洺笑著抱抱他。
趙洺是蔣逸鴻的高中同學(xué),不過后來趙洺出國留學(xué),兩人就沒有了什么交集。
蔣逸鴻這次來巴黎,就是過來玩玩,旅游。
蔣逸鴻坐上趙洺的車,往外看了看巴黎的太陽,一時有些恍惚。
“是啊,真是好久不見。”
他在芬蘭生活了三年,幾乎屏蔽了外界的所有消息。
包括關(guān)于……邱涵燁的。
自從和邱涵燁離婚出國,他身邊的人都刻意般不再提關(guān)于邱涵燁的消息。
這三年以來,蔣逸鴻竟也慢慢的在想起邱涵燁后,心臟不再如從前般鈍痛無力。
他想,他已經(jīng)徹底放下了,從邱涵燁織就得牢籠中逃脫了出來。
趙洺先帶蔣逸鴻四處逛了逛,然后訂了餐廳,說是要介紹朋友給他認(rèn)識。
趙洺的朋友們都是一些在巴黎生活的華人和混血。0
“這位是瑟琳娜,現(xiàn)在在巴黎大學(xué)讀書,是中國人。”
蔣逸鴻的目光落在面前那個金發(fā)藍(lán)眼的少女身上,被她英俊的面容驚了一下。
“你好,我叫蔣逸鴻。”
蔣逸鴻伸出手,用中國的禮儀和她打招呼。
瑟琳娜笑了下,輕輕握了下蔣逸鴻的手。
落座后,蔣逸鴻察覺到瑟琳娜的視線還有意無意的停留在自己身上。
趙洺見狀碰了碰蔣逸鴻的肩膀,低聲說:“要不要試試,瑟琳娜在巴黎大學(xué)可是很出名的,而且沒有聽說過她有男朋友。”
蔣逸鴻垂下眼笑了下,無奈道:“我現(xiàn)在哪有心思再談戀愛,專心搞事業(yè)。”
趙洺唉聲嘆氣,揶揄說:“你也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人啊總要往前看,再說了也不一定說是和人家有個什么結(jié)果,多嘗試嘗試也是可以的嘛。”
蔣逸鴻失笑道:“真不是,就是沒遇到合心意的嘛,要是遇到了,我肯定上。”
這話倒不是假的。
蔣逸鴻從來就不是矯情的人,就像是當(dāng)初他追邱涵燁一樣。
趙洺聞言,看他一眼,猶豫道:“那你這三年,和那誰還有聯(lián)系嗎?”
蔣逸鴻知道他說的是誰,面色平淡道:“沒有。”
他聯(lián)系方式全換了,邱涵燁有通天的本事也找不到他。
趙洺瞥他一眼,見他是真不在乎,才繼續(xù)往下說了下去。
“還好你們離了,也幸好你放下了,你離開好像對邱涵燁完全沒有造成影響,據(jù)說她已經(jīng)和徐維澤在一起了。”
蔣逸鴻聽到這些,是真的心如止水,比自己想象的還要鎮(zhèn)定。
他淡淡道:“我走了,她當(dāng)然要為自己再找一個長期解藥咯。”
對于邱涵燁這種做法蔣逸鴻真的一點(diǎn)也不奇怪,他只慶幸自己清醒的夠快,抽身時自己也還有從頭再來的機(jī)會。
吃完飯結(jié)束,趙洺故意提出讓瑟琳娜送蔣逸鴻回去。
瑟琳娜態(tài)度熱情,蔣逸鴻也不好說什么。
從餐廳出來,瑟琳娜去開車,蔣逸鴻站在街邊等她。
巴黎的秋天滿地的落葉,帶著一種潮濕的清爽。
這時,一輛車在蔣逸鴻面前停了下來。
他以為是瑟琳娜,往前走了一步,結(jié)果駕駛座的窗戶緩緩降下來時,卻是另一張熟悉的臉。
蔣逸鴻的腳步登時僵住了。
邱涵燁的雙眼正直勾勾的盯在自己身上。
“蔣逸鴻,躲了我三年,玩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