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大笨狗叼回來的。”
“啥?咱家大笨狗叼回來的?叼的誰家的啊,媳婦,趕緊拿錢,這得還人家啊。”
許倩沒好氣的說道:“爸,不用給。”
“為啥不用給啊?啥情況?”
許倩的一番話整的許建國一頭的霧水。
許倩這才把事情的緣由全部說了出來,聽完之后,許建國愣了一下。
隨后額頭青筋暴起,雙眼通紅,許建國扭身來到韓娟后面,仔細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了背上的兩道紅腫印記。
“這……”
“媳婦,委屈你了。”
許建國的聲音帶著顫聲,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上工出去,媳婦在屯西洗衣服的時候竟然會遇到這一茬子的事情,如果不是兒子和女兒及時趕到,韓娟身上的傷肯定比現(xiàn)在更加嚴重。
“沒事,沒事……都過去了。”
“過去他娘了!敢欺負我媳婦!許國!”
“在!”
“你在家里面看著你媽,我出去一趟。”
許國聽到后,愣了一下,不過看父親臉上的怒意,還是點了點頭。
“記得把門上好,沒我的聲音,不要開門。”
許建國臨走之前,丟下一句話,徹底消失在黑夜之中。
“弟,你還真別說,咱爸挺爺們的啊、”
“確實爺們,不過今天晚上是看不了戲了呀,我還想著看戲吶。”
“看戲看戲,就知道看戲!走,把門上好吧。”
許倩打了一個哈哈,指著許國吩咐。
許國連忙跑到門前,然后用大木頭把門頂住。
“可以了。”
許國回頭看著主院的母親,道:“媽,你別擔(dān)心,我爸肯定不會這么虎的,肯定是去找我大伯,二伯去了。”
許建國排老三,他上面還有兩個哥哥,分別是大哥許衛(wèi)國,二哥許愛國。
“行吧,行吧。”韓娟繼續(xù)說道:“許國,以后在屯里面見了他仨兄弟,能別起沖突就別起沖突,我害怕你吃虧。”
韓娟的擔(dān)心不是沒有道理的,許家就許國這么一個男生,要是夭折了,那可咋辦啊?別看是屯里人,都已經(jīng)是結(jié)成死仇了,仇人見面還分外眼紅,萬一做出什么極端的事吶?
許國點了點頭:“媽,你放心,我還沒有這么混吶。”
……
從許家出去的許建國,臉上的怒氣還沒有消散。
很快,他就來到了大哥和二哥的家中。
大哥,二哥的家是緊挨著的。
“呦,建國啊,你咋有空來了?許國吶?沒有把他帶來嘛?”
“大哥,二哥在家吧?”
許建國看向旁邊的二哥家。
“在家,咋了?出什么事了?”
許建國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出來。
許衛(wèi)國怒道:“弟妹被欺負了!敢欺我許家的人!弟,你等著,先等我拿鐵鍬去。”
“你二哥現(xiàn)在就在家,你先過去,我等會就去找你們。”
“他娘的,敢欺負我許家的人,活膩歪了!”
許建國點了點頭,走到二哥家,二哥許愛國家中。
二哥聽完之后,同樣是抄著武器。
“她娘的,都活膩歪了,不知道咱仨的名聲了?”
三人一人一把鐵鍬,怒氣沖沖的朝著陳家的方向走去。
陳家。
陳飛龍三兄弟架著母親李曉燕回到了家中,此時天色已經(jīng)全黑了下來。
李曉燕的臉腫成了一個豬頭,早已沒了先前的模樣。
陳飛龍不忍,連忙說道:“媽,我去給你打一盆子的熱水,你洗洗臉。”
“洗個大頭鬼!”
“你們仨兄弟是干嘛吃的?仨人打不過人家一個?糧食都吃廢了?”
旁邊的陳飛虎說道:“媽,這也不怪我們啊,許國牽著狗呢……媽,你看,我這大腿被咬的,疼死我了。”
仨兄弟里面,就陳飛龍沒有被咬到,只有他挨了一腳,結(jié)果就躺地上不起來了,要不是裝的,陳飛虎說啥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