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此事,宋元義臉色難看,“還有什么她做不出來的?我要休了她,一定要休了她。”
“大人,不能休夫人的。”蘇雨若抓住宋元義的胳膊不讓宋元義走。
宋元義一把推開蘇雨若,怒道:“她都那樣對你了,你還不讓我休了她?”
“大人,您若是休了夫人,府里的花銷怎么辦?宋府已經是個空殼子了。”蘇雨若急的說了出來。
宋元義一愣,臉色比豬肝還要難看,因為蘇雨若說的是事實,大燕開明,女子被休棄嫁妝也能帶走。
“那就讓她如此在府中稱王稱霸?打了我的臉,我也不能說一句?”宋元義氣憤不已。
“大人,女子被休,嫁妝可以帶走,若是女子不守婦道呢?”
宋元義一怔,眸光有些驚異的看著蘇雨若。
蘇雨若跪在地上,“大人,妾身記得大燕律法有一條,女子不守婦道,夫家可以隨意處置。”
宋元義不語,蘇雨若咬緊下唇,繼續道:“大人,妾身知道大人是個重情義之人,但是夫人這么做完全不顧及大人的顏面,大人還需要給夫人留下一點顏面嗎?”
宋元義想著上官云淺打他的樣子,怒火又上升了上來,他上前扶起蘇雨若,“雨若,這事情......”
“妾身知道大人心有不忍,這件事情交給妾身去辦可好?妾身會替大人解決了這個麻煩的。”
宋元義沉思著,如果上官云淺不貞,他就可以處置上官云淺,甚至還能霸占上官云淺帶來的豐厚嫁妝,顯然這是很好的這個方法。
想到這里,他抬眼看著蘇雨若,握住她的手,“雨若,那就辛苦你了。”
“大人說的哪里話,能為大人解憂,是妾身的福分。”
“雨若,你若是能為我解除煩惱,我抬你為平妻。”
蘇雨若眼前一亮,“大人,您對妾身真好。”
“大人,大理寺來人了,有個案子需要您去處理一下。”
宋元義松開蘇雨若的手,“我走了。”
“大人慢走!”
宋元義離開之后,蘇雨若伸出手,迎春趕緊走過去扶著她來到床榻前。
“我讓你盯著那個秀容公子盯的怎么樣了?”
迎春低聲道:“回姨娘的話,那位秀容公子自從大小姐被送到莊子之后,很少出來走動,每天的飯菜都是他身邊的小廝端過去的,從來不假以他手。”
“倒是挺謹慎的,聽聞他容貌不錯?”蘇雨若詢問。
迎春一怔,想起來第一次見到秀容公子,她的臉微微有些紅了,她趕緊垂下眸子,“是不錯的。”
“怪不得銀翹公主也對他上心。”
“姨娘是準備把秀容公子趕出府去嗎?”迎春小心心的詢問。
“那倒不至于,我是在想,如果銀翹公主知道她看上的男人被別人給侵占了會是什么樣的表情?我很是期待。”
“姨娘,您......”
蘇雨若轉頭看向迎春,冷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有什么想法,我告訴你趁早打住,就算是沒有任何人,那個秀容你都不要有別的心思,那是個燒銀子的人,你根本入不了人家的眼。”
迎春嚇得趕緊跪在地上,“姨娘,奴婢沒有那個意思的。”
“不管有沒有,我只是提醒你,你別忘記了你的家人還在我蘇家,你若是不顧及他們,你就隨意。”
“奴婢不敢!”迎春趕緊道。
蘇雨若并不擔心迎春會背叛她,畢竟迎春不可能不顧及她的爹娘。
想到若是銀翹公主發現自己喜歡的男人和上官云淺在一起云雨,那表情會是如何?她還真是期待。
宋元珠被送到莊子后,宋府確實安靜了不少,讓上官云淺有一種恍惚,仿佛一切都平靜了下來,但是她知道,不會就這么風平浪靜的,至少蘇雨若不會甘心只當一個妾室。
宋元義也不會甘心放棄她的嫁妝。
“夫人,莊子來的信。”綠蕪匆匆的走進來,將信遞給了上官云淺。
打開信,上官云淺冷笑了笑,“宋元珠還不算太笨,猜到了是我做的局。”
綠蕪聞言道:“夫人,既然大小姐知道了,那她一定會不遺余力的往府里送信,不如奴婢讓喜婆婆給大小姐喂點藥,讓大小姐下不來床,沒有力氣她就寫不了東西了。”
“那倒不必,讓她心存希望,再又破滅不是挺好的嗎?你告訴喜婆婆,以后宋元珠送出來的信就地解決,不必再往我這里送了。”
“是,夫人。”綠蕪道。
“夫人,公主府送來了請帖!”綠蘿從外面走進來,手里拿著請帖。
綠蕪見狀蹙眉,“夫人,您和銀翹公主從未有過交集,她請您去公主府,恐怕別有用心。”
上官云淺接過請帖打開,輕笑了一下,“果然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秀容公子。”
綠蕪一怔,“夫人,您是說......公主殿下其實想請的是秀容公子?”
“正是。”上官云淺道。
宋元珠被送到莊子上的事情,瞞得了別人,卻瞞不了銀翹公主,從前銀翹公主舍了秀容時因為她心里有愧,如今宋元珠都不在府里了,秀容她勢必要奪回來。
上官云淺站起身來,綠蕪下意識問,“夫人要出門嗎?”
“不,我出去一趟,你們都不用跟著我了。”
綠蕪和綠蘿相視一眼,都知道夫人去找秀容公子了。
偏院里,上官云淺走進去,就看到了那一襲白狐裘的少年躺在椅子上,蒼白的臉色因為艷紅的唇,反而顯得嬌艷欲滴。
不管見了多少次,她還是覺得有些驚艷,少年長長的睫毛閃了一下,睜開眼,漆黑的眸光猶如星辰一班奪目,映入了她的眼簾。
她下意識后退了一步,腳下不穩,身子晃了一下,少年明明還在躺著,卻突然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手指修長,冰涼入骨。
讓她忍不住蹙起眉頭來。
少年松開了手,聲音低沉,“在下的手驚到夫人了。”
“喝了那么多的血燕窩,你的臉色還是未見好轉。”
少年聞言,清冷的眸光看著她,唇角勾起,“夫人,這是心疼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