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淺蹙了蹙眉,這話聽著怎么那么不對勁?
“夫人,宋元義來了?!?/p>
少年在她的身后忽然開口。
上官云淺抬起頭來,看到了急匆匆而來的宋元義,臉上的焦急溢于言表,正要抬腳進入慈堂,忽然見她在外面,臉上多了一些怒意,“上官云淺,你怎么還在這里?里面都鬧成什么樣子了,你身為當家主母不管不顧,反而在這里悠閑?”
上官云淺聞言,冷冷一笑,“大人,我沒有不管不顧,第一,有老夫人在里面,身為長輩,她說話想來比我管用,畢竟你們宋家大小姐什么脾氣,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我管不住她。
第二,我已經派人去請大夫了,我現在在這里等大夫。
大人何出此言說我在這里不管不顧,悠閑?”
宋元義蹙眉冷道:“這不是你身為主母應該做的嗎?”
“如果這是主母應該做的,那我可以不當這個主母。”
“上官云淺!”宋元義徹底怒了。
“夫人,不好了,蘇姨娘流血了。”丫鬟急匆匆的跑出來。
“雨若怎么了?”宋元義顧不得其他,一把抓住丫鬟的手問。
丫鬟嚇了一大跳,看到是宋元義,結結巴巴的道:“大......大人......”
“雨若怎的了?我問你話呢?”
“流......流血了......”丫鬟回答。
宋元義一把推開丫鬟,徑直入了慈堂,不多時聽到里面傳來宋元義的聲音,“雨若,雨若......”
“夫人,大人對蘇姨娘是真愛!”剛才還慌慌張張,結結巴巴的小丫鬟,此刻站在上官云淺的身旁低聲道。
上官云淺抬起頭來,望著亂作一團的慈堂,嘴角微微勾起,“綠蘿,這不過是開始!”
大夫姍姍來遲,宋元義趕緊把位置給大夫讓開,大夫診脈了一下,無比痛惜的道:“大人,蘇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恐怕保不住了。”
“怎么會這樣?”宋元義后退了幾步,一臉的驚愕。
床榻忽然傳來撕心裂肺的哭聲,“怎么......怎么會這樣?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宋元義一把抓住大夫的衣襟,怒道:“你是不是庸醫?你是不是看錯了?”
大夫有些生氣,一把推開宋元義冷道:“宋大人如果信不過老夫,可以去找別人再給這位蘇姨娘看一下,老夫看到的是孩子保不住了,其他的宋大人另請高明吧!”
說罷,大夫拿起藥箱轉身就走!
“是誰?到底是誰把我和雨若的孩子弄沒有了?”宋元義通紅的眸子質問著慈堂里所有的人。
所有人都不說話,紛紛往后退,最后只剩下宋元珠一人,她蹙眉,雖然覺得不應該是這樣的局面,但理直氣壯的道:“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不過是說了她兩句,哪里成想她的孩子這么不禁說?”
“啪......”
宋元珠被一巴掌打懵,抬起頭來不敢置信的看著宋元義,“哥,你打我?”
“就因為我平時對你太過于嬌慣,才讓你如此的無法無天。”
“她蘇雨若自己把孩子作別沒了,與我有什么關系?”宋元珠氣憤的怒吼。
宋元義臉色難看,“事到如今,你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看來不給你一點教訓,你是分不清黑白對錯,來人把大小姐押到祠堂,沒有的允許,任何人不許探視?!?/p>
“你敢!”宋元珠氣道。
“來人,還不拖走?”宋元義也氣到了極致,沒有想到他一心疼愛的妹妹竟然是今天這副樣子。
看到下人來拖她了,宋元珠才發現兄長不是說說而已,她害怕了,她從來沒有被罰跪在慈堂,她趕緊向宋老夫人求助,“母親,您也不說說兄長嗎?慈堂那種地方我能去嗎?”
“元珠,你確實應該受一點教訓了?!彼卫戏蛉艘残奶鬯€未蒙面的長孫,也發現對宋元珠不能在那么疼愛了,疼愛下去那就是禍端。
“好好好,你們一個個都給我宋元珠記住!”宋元珠咬牙切齒的道。
“還不帶下去?!彼卧x怒道。
很快宋元珠被下人拖了出去,宋元義臉色難看的可以與鍋底一般媲美,他來回踱步,等清醒了一些,才開始詢問起到底所為何事。
聽了半天發現竟然是因為一碗燕窩,眸光看向了一旁一直不出聲的上官云淺,“上官云淺,不過是一碗燕窩,你身為當家主母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還當什么主母?”
上官云淺聞言上前俯身,“大人說的很對,這個當家主母我確實做的有很多地方不對,我深感愧疚,所以,想讓母親收回掌家之權,還望大人同意?!?/p>
“算你有自知之明......”
“元義?!彼卫戏蛉粟s緊制止。
卻不想宋元義繼續道:“我同意了?!?/p>
“是,大人,母親一會兒我就把庫房的鑰匙讓人送過來,以后還要麻煩母親掌家了?!?/p>
說罷,上官云淺趕緊行禮告退,生怕那個燙手山芋在回到手里。
“兒啊,你糊涂??!”宋老夫人簡直是氣的心肝直疼。
宋元義聞言,臉色不悅,“母親,這話從何說起?掌家之權在您手中,由您說的算不好嗎?”
他可是記得別人的府中,夫人,母親,姨娘一起爭奪掌家之權,他家倒好,撒手比誰都快。
宋老夫人知道再不跟宋元義說明白,哪天宋府喝西北風了都說定了。
“兒啊,你不是不當家,不知當家的辛苦,府中已經捉襟見肘了?!?/p>
宋元義一怔,愣了片刻,“怎么可能?府中花錢一直以以往相同,并未見到有捉襟見肘的時候?”
“兒啊,你有所不知,從前是因為上官云淺掌家,一直靠著她的嫁妝填補府中的漏洞,如今你讓老身掌家,那誰來填補這府中的漏洞?”
宋元義蹙眉,“府中已經這般窮了?”
宋老夫人嘆了一口氣,“當年你父親的部下犧牲不少,家中所有的銀子都被你父親拿去給部下的家屬了,府中確實捉襟見肘了,不然老身也不能讓你娶一介商戶之女,為的就是填補府中漏洞?!?/p>
宋元義聞言,冷道:“既然娶她就是為了填補府中漏洞,那么,她也應該知道自己的作用,我這就與她說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