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萎靡的男人見陸景曜根本不待見自己的新婦,便又偷偷抬眸看向許芊凝。
閨女生的極為貌美,眉眼精致,眼珠子水靈靈的,皮膚白得像剛剝了殼的雞蛋,一看就知道從來沒干過農活,是城里那種嬌養(yǎng)著長大的富家千金小姐。
這樣的美人要是他的女人做夢也能笑醒。
這難道是陸景曜剛過門的媳婦兒?
這樣的美人配狼崽子陸景曜太可惜了,馬富貴后槽牙都咬碎了。
瞧著陸景曜新婦明眸皓齒,比他家門口盛開的野薔薇還要明艷動人,皮膚白皙勝雪,那樣傾國傾城的女人怎么會嫁給陸景曜呢?
關鍵陸景曜還愛答不理的,這叫什么,這叫暴殄天物啊!
何富貴今個兒一口氣把畢生所學的都快用上了,最后迎上又野又兇的眼神,立馬又萎靡不振了。
看著許芊凝也不把飯拿出來,陸景曜呼吸微微灼熱,是他太兇,嚇著她了?
于是陸景曜神色緩和了一下,伸手接過裝飯菜的籃子。
嗓音冷冽:“家里還有米面嗎?”
許芊凝神情一窒,之前還有,她做完這頓飯家里米缸,面缸都空了。
沒有聽到許芊凝的回答,陸景曜接過籃子的手一頓。
看來家里什么都沒有了。
陸景曜比許芊凝高出很多,他低下頭看著許芊凝漲紅的臉頰,冷聲說道:“坐下來一起吃吧。”
家里什么都沒有了,他都吃了,她回家得餓肚子了。
晚些他要進山打一些野兔野雞,進城換些米面。
以前是他一個人,饑一頓飽一頓沒事,他絕不會讓許芊凝跟著他后面挨餓受凍。
許芊凝抬眸,看向眼前高大欣長的男人,男人很高很高,皮膚被曬成了古銅色,虎背蜂腰螳螂腿。
可能是因為重生,怎么看都稀罕他彰顯野性力量的肌肉線條。
再想想前世探花郎,連端個洗腳水都哼哼唧唧一副弱雞樣,中看不中用。
還是陸景曜這樣高大結實的男人給人十足的安全感。
馬富貴看出陸景曜和許芊凝并不熟悉,忍不住問道:“陸大哥,這個是誰家閨女啊?”
陸景曜看向垂涎欲滴的馬富貴,眸色瞬間變得又野又狠,“她是老子的女人!再亂瞅,戳瞎你的狗眼。”
馬富貴一聽陸景曜兇狠護短,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
他慌忙擺手,“不敢,不敢。我就是問問。”
地頭樹蔭涼還有好幾家人在吃飯,馬旺財年齡長些,聽出這兩個晚輩火藥味十足,馬富貴那個小崽子再最賤下去,怕是要吃一頓竹筍炒肉。
連忙出來打圓場。
“是許家那大姑娘?”
陸景曜知道這些人無非是看他笑話的,他和許美嬌自幼訂親,眼看快到了成親的時候,許美嬌卻摔壞腦子了,整個人瘋瘋傻傻的,成親的事情就一拖再拖,硬生生把陸景曜拖到了二十六歲。
這些年,陸景曜沒少搭錢給許美嬌看病,好不容易熬到許美嬌病情好了,哪成想許美嬌不嫁了,說自己是西津渡首富許家的千金小姐。
陸景曜緊皺眉頭,手握成拳,肌肉緊繃,感覺下一秒就要揍人,余光掃了眼許芊凝,眉眼低沉了幾分。
“嗯。”陸景曜從鼻子里擠出一個字。
模樣冷到生人勿近。
然后低頭找一塊干凈平整的石頭給許芊凝搬過來。
許芊凝眼含笑意,聲音綿軟,“謝謝。”
馬富貴見陸景曜回答,嘴欠的說道:“許家大丫不是不愿意嫁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