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燒完最后一封信,秦廷熠就領著徐太醫走了進來。
他看著院中的火盆,皺起了眉頭。
“這才初秋,你在院中點著火盆做什么?”
“閑來無事,燒一些不打緊的東西罷了。”
我避開了秦廷熠探究的眼神,把目光投向了徐太醫。
“秦夫人,九公主派我來給您把脈,不知道您用了玉髓芝后身體有沒有好轉?!?/p>
用玉髓芝當藥引,正是徐太醫為我開的藥方。
“這您就要問秦將軍了。”
我笑著看向了秦廷熠。
我中毒后,因為怕他擔心,便讓徐太醫替我隱瞞。
他以為我的毒早就解了,并不知道我的五臟六腑早已被毒素入侵,時日無多。
“這……”
秦廷熠不自然地抬起手,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那株玉髓芝,我給了府中的妾室保胎用……”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徐太醫氣得站在原地直跺腳。
“秦將軍可知,這玉髓芝有多珍貴?!那是九公主向太后求來贈與秦夫人的??!”
“珍貴又如何?!我再找一株還她便是,若是找不到,那便用我秦家的軍功再去找陛下換一株!我相信,陛下不會不舍得的?!?/p>
秦廷熠理所當然地說。
“好!那就勞煩秦將軍去找陛下再要一株玉髓芝了,畢竟夫人的病,可等不得……”
徐太醫話還未說完,陸千禾的丫鬟便闖了進來。
“將軍!不好了!姨娘在宴會上被人刁難,氣的哭了一路,您快去看看吧!”
秦廷熠聽后臉色一變,頭也不回地朝陸千禾的院中跑去。
“唉~”
徐太醫搖了搖頭,搭上了我的手腕,一邊把脈一邊說:
“夫人您這又是何苦呢?”
我苦笑了一下:
“就算我吃了這玉髓芝,也不過是拖著這虛弱的身子再多茍延殘喘幾年罷了。我本就沒有了生的念頭,也不想再堅持了。”
“那……您可就只剩下七日可活了……”
“七日,便七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