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點半。
我和許鐸沉默地并排坐在家門口抽煙,兩點火星在夜空下明明滅滅。
許鐸轉過頭來,隔著煙霧看向我:「當務之急是先給兒子轉學,剩下的事情等兒子轉了學再說。」
「他這么搞我兒子,難道要我忍了?」
我憤憤道。
哄騙誘導10歲的小男孩做變性手術,我真恨不能連夜去活剮了他!
想到這兒,我又忍不住開始后怕。
旁邊忽然拋出一道聲音,截斷了他的話頭:「女士,可以借個火嗎?」
我和許鐸都被嚇了一跳,不約而同猛地扭頭看去。
一道人影,從暗處走出來,對方雙手插兜,姿態閑適地站到我們面前。
「你是……」
我擰起眉,回想了好一會兒,才從記憶的犄角旮旯里翻出了這人。
對方姑且算是我們的鄰居,并且跟我們一樣也是華裔,但跟我們這種一家老小不同,鄰居似乎一直都是孤身一人。
不過,都這個點兒了,他為什么還在外面晃悠?
好歹老用戶了,難道鄰居不知道M國一過了晚上12點,就容易發生命案嗎?
大約是看清了我表情,對方并沒有解釋。
他只是稍稍站直了些歪歪扭扭的身體,朝我們露出個衣冠楚楚的笑容。
「你們好,我叫林子淵,華爾街的約克律所的一名律師,你們可以叫我名字,或者林律。」
華爾街?
律師?
這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