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子,你這衣服上怎么沒有熏安神香的味道?”
“慕星緯,你的鼻子跟狗一樣靈!”
“可能是顧瑾涵忘記了給橙子熏香!”
“貝貝在群里說他們不結(jié)婚了,顧瑾涵向來是個結(jié)婚狂,她一怒之下,不給橙子熏香了吧!”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沒看到陸景辰的臉色黑的像鍋底。
“不是來吃飯嗎?你們都不餓?”
“……餓!”
陸景辰可能覺得飯桌上氣氛很微妙,又浪蕩不羈的邪笑:“我恐婚,不想結(jié)了,關(guān)顧瑾涵什么事?”
“誰都不想英年早婚帶娃太累!來喝酒!慶祝橙子單身!”兄弟伙舉杯。
“干杯!”
杯中酒一飲而盡后,又開始暢所欲言。
陸景辰看著桌上的菜,揉著疼痛的頭。
馮池暉比較細心,他小聲問服務(wù)員:“今天怎么沒上天麻豬腦湯?”
往常他們聚會時,即使顧瑾涵不在,她也會打電話叮囑酒樓廚房,煲好湯給陸景辰喝。
“顧小姐打電話來取消了,說她以后都不會再訂天麻豬腦湯了。”
服務(wù)員壓低聲音,也被一旁的慕星緯聽了去。
他一拍大腿,哈哈狂笑:“女人不狠,地位不穩(wěn)!沒想到顧瑾涵來真的?橙子,你熏香沒了,湯也沒了!晚上回家睡也會被踢下床吧!”
桌上氣氛,呈低壓狀態(tài)。
馮池暉打圓場:“現(xiàn)在上一份天麻豬腦湯!”
服務(wù)員趕緊端上來。
陸景辰喝了一口,就放下了湯匙。
哪怕是七星級酒店做的,和顧瑾涵煲的味道,也相去甚遠。
沒了喝湯的胃口,陸景辰準備離開。
結(jié)果還被慕星緯嘲笑:“橙子,這么早走,今晚不玩了?是要回去跪鍵盤,把顧瑾涵追回來?”
陸景辰冷笑了一聲:“老子不結(jié)婚了!你是真的狗,聽不懂人話嗎?”
……
初夏的陽光,沐浴在湖畔別墅。
顧瑾涵坐在桌上吃早餐時,傅奕陽急沖沖的下樓。
“涵涵姐,我快遲到了,陳叔開車肯定塞車,我姐還沒有起床,你能不能騎摩托車送我去學(xué)校?”
“走!”
顧瑾涵將蝦餃塞進嘴里,干脆利落的拿了摩托車鑰匙,又給他帶了一份蒸蝦餃。
她騎著摩托車,迎著晨風,颯爽英姿。
一路狂奔到校,還有十分鐘才打鈴。
傅奕陽吃著蝦餃:“涵涵姐的廚藝太棒了!我以后還想吃!”
誰娶了她多有福氣,可惜陸景辰出局了!
“快去上課吧,我空了就做給你和妍妍吃。”顧瑾涵笑道,“我先走了,今天還要去律所面試。”
“涵涵姐去面試,祝馬到成功。”傅奕陽舉起雙拳,給她加油!
她有工作的話,就不再當陸景辰的家庭煮婦了吧!
這樣多好啊!
顧瑾涵看著他進入校園后,正準備騎車離開。
“小舅媽……”
徐子美從家里的奔馳車上跑下來,路過她時停下來。
“你怎么會在這兒?”
“子美,以后叫我的名字吧。”
顧瑾涵已經(jīng)不會和陸景辰結(jié)婚了。
“怎么?怕我叫小舅媽,把你叫老了?我小舅那人可古板了,不準我叫你的名字。”
顧瑾涵不想聽任何人提起陸景辰,眼里不由一冷。
“對了,你怎么不給我補課了?我還想考青大呢!你快點忙完婚禮,給我補課吧!”
“子美,其實我和你小舅已經(jīng)……”
“叮鈴鈴——”
“學(xué)校打鈴了,我遲到了,要先走了,我能不能考上青大?就靠你了!”
徐子美飛奔著跑進高中校園,顧瑾涵也騎車離開。
她直接去了諾鼎律師事務(wù)所。
面試她的是律所合伙人之一言吉,四十出頭,不茍言笑。
她看著顧瑾涵的簡歷:“青大名校,金融和法學(xué)雙碩士,學(xué)歷確實不錯,但為什么你畢業(yè)兩年了,工作簡歷一片空白,現(xiàn)在才入行當實習(xí)律師?”
如此犀利的問題,顧瑾涵不是沒有想過。
她能怎么答?
說是為了一個男人,在兩年前放棄了入職律師行業(yè)嗎?
這是會讓所有人貽笑大方的答案。
“我這兩年自制熏香,為失眠頭痛癥患者解除痛苦,現(xiàn)在入行,我也不晚。”
顧瑾涵說著時,從包里拿出一盒放在桌上。
她用事實說話,卻引來言吉的嘲笑。
“兩年前,顧小姐為了一個男人放棄律師行業(yè),不敢說出來?”
這一剎那,顧瑾涵像是被人扒光,丟在了大街上。
她的臉色一白,被人戳到了心窩子上。
“您怎么會知道這些?”
“我用人都會做背調(diào)。”
“請問言律,這和我入行當實習(xí)律師,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嗎?”
“在別人那兒沒,但在我這兒有。我討厭身邊跟著戀愛腦的女人,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言吉毫不留情的諷刺,顧瑾涵面紅耳赤。
“謝謝言律的面試,我先走了。”
她起身離開,知道面試失敗了。
這是她曾經(jīng)選擇的路,無論后果如何,她都得一一承受。
顧瑾涵走到了公園里散心時,養(yǎng)母杜芝打了電話過來,讓她回來一趟。
兩年前,顧瑾涵才得知,她不是顧家的親生女兒。
回到了家后,杜芝拉著她的手,“涵涵,景辰要娶你,真不給彩禮嗎?”
前一段時間,陸景辰向她求婚,只字不提彩禮一事。
“涵涵,媽媽說彩禮,不是賣女兒,只是希望男方重視你。但是,只要你喜歡他,不給也沒關(guān)系,結(jié)婚后,你能幸福就好了。”
“媽,婚禮其實已經(jīng)……”
“瑾涵,叫景辰投資爸爸公司的事情,你說了嗎?”
顧以軒才五十出頭,已經(jīng)頭發(fā)花白,精神不振。
這幾年對外貿(mào)易很難做,好多公司倒閉,顧氏公司也每況愈下,顧以軒都很難再撐下去。
“爸,公司一直虧損的話,就申請破產(chǎn)吧,我會養(yǎng)您和媽的。”顧瑾涵學(xué)過金融,明白任何人的投資,都不能讓顧氏公司起死回生。
她要和陸景辰斷得干干凈凈,又怎么可能回頭去找陸景辰,說公司投資的事情?
“你青大研究生畢業(yè),連班都不上?還養(yǎng)我們?”顧以軒提起就是氣,“看看你的同學(xué),不是進大廠,就是搞科研,你呢?”
顧瑾涵的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