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因公殉職后,我被寄養(yǎng)到了竹馬謝之遙家。
他也是我名義上的哥哥。
我不曾一次暗戳戳表白,謝之遙卻警告我,說我不要妄想。
直到有一天我把他未婚妻的花折斷,男人卻不顧我的危險,把我鎖在電梯十二小時,美其名曰教我規(guī)矩。
我吐的天昏地暗的時候,謝之遙卻在陪未婚妻賞花。
這個時候,我就知道,我們已經(jīng)走到了盡頭。
1
醫(yī)院消毒水味道有些嗆鼻,我在醫(yī)院住了一個禮拜,這才回到了老洋房。
我疲憊的坐在沙發(fā)上,累的閡上眼睛,卻聽到身后醇厚的嗓音:“這幾天夜不歸宿,是去看哪個小白臉了?”
謝之遙一手編著花環(huán),審視犀利的看著我,眼中還帶著鄙夷不屑。
原來他們?nèi)ベp花了,謝之遙還親手給未婚妻江雪編花環(huán)。
以前我曾強求過他給我編一個花環(huán),卻被他借口忙推掉了,現(xiàn)在倒是肯給別人編了。
我看到花環(huán)戴在江雪頭上,可愛漂亮,像個小精靈似的。
江雪驚喜的對我說:“你回來了,謝之遙等你好久了,是吧,之遙?”
江雪身上有獨屬小女孩的嬌羞,但看向我的目光,帶著挑釁,囂張,得意。
謝之遙點點頭,江雪立即就把頭上的花環(huán)放我頭上,歪著腦袋嬌笑:“咱們螢螢年紀小,咱們結(jié)婚的時候,就戴這個做個花童。”
我怔了怔,半晌才愣著自己對花粉過敏。
自顧自就要往房間里鉆,身后卻傳來了謝之遙冷哼一聲的嗓音!
“沒教養(yǎng)的東西!”
我躺在床上,思緒久久不能平靜。
拿出手機,謝之遙簡短的話語充斥著敷衍。
「我很難受,能不能接我?」
他像以前一樣,還是回了個沒空。
我再三給他發(fā)消息,謝之遙卻杳無音信,吝嗇到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愿意。
對話框中的消息,更像是我一個人的獨角戲。
從沉默,敷衍,到不耐煩。
我退了出去,卻刺眼的看到江雪的微信頭像,居然跟謝之遙是情侶頭像。
明明很多年前,他告訴我這是小朋友才會干的事情,每一次都會嫌棄我幼稚。
這個時候,江雪的朋友圈發(fā)布了一條消息。
今天是三月初十,是江雪的生日,謝之遙給江雪訂了翡翠廳的場子,照片中的江雪,美麗動人,很是好看。
「多謝今天之遙給我過生日,謝謝親愛噠。」
謝之遙在評論區(qū),評論了一個你喜歡就好。
三月初十,窗外的海棠盛開,也是我的生日。
但是卻沒人給我過。
也對,爸媽都死了,爛掉的人不配站在陽光里。
聽著一步一步的腳步聲,隱隱約約聽見。
“你說池照螢?不過是一個累贅而已,我也很煩,要不是看在她爸媽是烈士的份上,能夠給公司帶來一個好名聲,誰愿意搭理她。”
“再說了,但凡她聰明一點,就應(yīng)該知道,自己是個拖油瓶,累贅。”
拖油瓶,累贅。
我透著門縫,去看坐在客廳的男人,他語氣輕蔑又淡然。
***裸的言語,把心里升騰起的情愫,砸了個狗血淋頭!
身上過敏的難受,我從小抽屜里拿出了氯雷他定,身上感覺慢慢緩和下來。
卻不知道什么時候,生理性淚水啪嗒啪嗒落下。
分明一年前,我們還那么要好。
我逢人就說,自己有一個特別好特別好的青梅竹馬。
以前,謝之遙對外面主動求愛的女人說,自己已經(jīng)有螢螢了,為我拒絕了一個又一個的曖昧對象。
圣誕節(jié),出差回來會給我?guī)斩Y物。
生理期的時候,謝之遙會給我揉肚子,溫柔謙遜的給我捧上一杯紅糖水。
跟別人吵架的時候,謝之遙總會義無反顧的站在我這邊。
那個時候,我總以為謝之遙喜歡我,但是我二十歲那年,謝之遙臉色冰冷,甚至十分厭惡的說:“你安不安心,你已經(jīng)是個成年人了,別讓我討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