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我就搬離了這棟房子。
那棵發(fā)財樹被我扔了。
反正也要死了,留著也沒什么用了。
父母見我搬回家,一臉疑惑問我,是不是和宋南彥吵架了。
我沒說話,他們對宋南彥一直很滿意,本來還商量著,今年年底結(jié)婚。
這下好了,婚肯定是結(jié)不成了。
父母隔壁住著易文一家,我們倆從小就是鄰居,后來老房子拆遷,我家先住過來,他家也跟著搬了過來。
一住又是十年。
易文父母聽說我回來了,特意過來看我,還做了我最愛吃的糯米雞。
“小夢啊,你看易文也老大不小了,還沒個著落呢,我們給他物色了個姑娘,你看看能不能把勸勸他,讓他和人家見一面。”
吃人嘴短,我只能點頭答應(yīng)。
立馬聯(lián)系易文,問他周末有沒有空。
“有空。”
“那我和去相親。”
“……沒空。”
“晚了。”
“那你來接我吧。”
我沒想到,易文他們周末還要值班,沒轍,只好開車到他單位等他。
不可避免的,我見到了宋南彥。
他見到我時,眼中立即流露出驚喜。
“孟夢,你不生我氣了?”
我直接無視他,退后兩步。
他看我態(tài)度冷漠,不明所以:“你找我什么事?”
我又退后兩步,指了指他身后。
“你想多了,我來找他。”
易文換上便裝朝我走來,頭發(fā)還噴上了發(fā)膠,一看就是要去約會。
宋南彥皺眉,扯住我的胳膊問:“你找他做什么?”
我沒理他,對易文道:“走吧。”
轉(zhuǎn)身那一瞬間,我第一次在宋南彥的眼中,看見了患得患失的緊張。
他想追過來,身后隊員卻叫了聲“隊長”。
我直接發(fā)動車子,后視鏡里他的目光不甘又憤怒,好像我真做了什么對不起他的事似的。
我?guī)б孜牡搅思s好的咖啡廳。
等將近半小時,女生卻沒來。
我明顯看見易文松了口氣。
電話響起,他出門去接,回來時,手上還拎著枚蛋糕。
“這……”我指著蛋糕,“什么意思?”
“生日快樂,小夢。”
我都忘了,今天是我生日。
“許個愿吧,小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