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梟淡淡一笑,沉聲回答:“只是簡單的海上貿易而已。”
林清知故作明了的微頷首。
心下卻吐槽:信你個鬼!
普通的海上貿易,幾輩子也不一定有這樣的財富。
海盜都不一定能有!
很快一杯水喝完,輸液也見底。
司寒梟替她拔下針頭后,她利落的掀開薄被下床。
“我去趟洗手間。”
出來后,她邊活動著筋骨,邊提要求:“我想到外頭轉轉,參觀下你家房子。”
司寒梟沒拒絕。
司家別墅的圍廊,寬敞且一眼望不到盡頭。
借著機會,林清知熟悉了下逃跑路徑。
“你家的名畫可真不少。”
光是在圍廊溜達半圈,就已見識了不少稀有珍品畫作。
就連擺放在角落的各式瓶瓶罐罐都極具有收藏價值。
司寒梟聽后,嘴角噙著淡笑,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為什么不認為是贗品呢?”
林清知一愣,回看了他一眼,“我雖然出生不富裕,但不代表我見識寡薄。”
司寒梟聽后,贊同的微頷首。
她畢竟早早地從事了盜寶行業。
見多識廣,也在所難免。
林清知余光留意到有一處沒關門的露天陽臺。
透過身側的落地窗瞥了眼樓下高度。
以她的身手,安全著落不是問題。
難得是......
要躲避正有條不紊執勤的巡邏隊。
“這一副畫......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莫克利的絕筆之作。”
她佯裝打量,環視一圈后,定格在陽臺口拐角處的一副畫上。
走上前,湊近,認真打量。
“難怪你要說贗品了......”
話落,她扭頭給了他一個玩味兒的眼神,“沒想到你家還真有能以假亂真的。”
聽她這么一說,激起了司寒梟的興趣。
“你怎么看出來的?”
這幅莫克利的畫作,的確是贗品。
真跡被儲藏在了別處。
因為畫作的油筆跟紙質比較特殊,不能長時間暴露在空氣下。
“這朵薔薇花,還有它的油墨......”
林清知很是認真的解說,“不介意我上手摸吧?”
司寒梟挑眉,點了點頭。
林清知掀開下角的畫框玻璃板,伸手摸了摸。
“油墨的顆粒感,不對。”
“莫克利的油墨,都是經過特制的。這也是為啥他一副看似平平無奇的畫作,卻能成為稀世珍品的原因。”
顆粒感?
司寒梟抬手,剛要去觸碰,林清知嘴角不自覺的扯了下,直接抓著他的手。
“這個位置,你自己感受下,顆粒感是不是過分均勻?”
司寒梟眸色微沉,“嗯,的確有點。”
“你再摸摸這里。”
林清知柔軟的掌心握著他粗糲的指腹,再度感受畫上另一處油墨跡。
“薔薇花的油墨顆粒感,太過平了。真跡的話,應該要像西沙那般。”
她話語諄諄誘導,乍一聽,的確挺像那么一回事。
司寒梟望向她的眼,微瞇,眼底深處劃過一抹晦澀難明的情緒。
“你果然懂得很多。”
“一般一般,湊巧碰上了知識點而已。”
林清知拍了拍掌心不存在的灰塵,語氣隨意。
她佯裝轉身,“啊~”
腳一崴,就要往一側空地倒去。
“小心。”
司寒梟眼疾手快的扶住她,語氣關切:“沒事吧?”
“崴腳了......”
她緊蹙眉心,一副看起來真的被疼到的感覺。
司寒梟低頭看了眼她踮著腳尖,不敢落地的腳。
“扶著我。”
他說著,緩緩蹲下身子,就要檢查她腳踝處。
彎腰的動作,將男人的外套衣擺上扯,恰好露出別在腰間的勃朗寧。
林清知瞳眸驟縮,她余光瞥了眼后方正警惕盯著自己的保鏢。
她這個時候奪的話,保鏢出手的速度遠快于她。
得想個法子才行。
司寒梟滾燙的掌心小心翼翼的揉了揉她的腳踝,“試一試,能不能活動?”
在他起身時,她順勢,身形一晃,迎面跌入他懷里。
司寒梟摟著她盈盈一握的腰,噴薄而出的炙熱氣息悉數灑在她臉上。
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許曖昧。
“昨天,你說讓我以身相許。是一時玩笑,還是......真心的?”
她踮著腳尖,紅唇緩緩湊近他。
“當然是真心的。”
司寒梟嘴角微揚,看向她的目光閃爍著狂熱的光芒,充滿了勢在必得的自信。
“那......我能有什么好處呢?”
林清知說著,嬌軟纖細的手,緩緩攀上他健碩的脊背。
“你想要什么好處?”
他眼角眉梢不自覺的漾開笑意,嗓音低沉醇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