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書房出來。
管家被林國森叫進書房。
圍廊,只剩來回忙碌的女傭。
她剛要上樓,余光瞥見正相擁在角落纏吻的兩人。
林清云跟林子初。
林子初被對著她,顯然未有所覺察。
倒是林清云投來一個挑釁的眼神。
林清知輕扯唇角,對此內心竟出奇的平靜,未有過多波瀾。
轉身默默上樓。
相比活命、自由,一個劣質男人的虛偽愛意,根本不值一提!
深夜。
林清知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久久難以入眠。
刺殺司寒梟,并不容易。
她掀開薄被起身下床。
來到起居室,剛從冰箱拿出冰鎮的啤酒。
后背驀地貼上一具炙熱且堅硬的胸膛。
她本能的拽著對方手腕,剛要來個過肩摔,卻被對方熟練的避開。
“清知,是我。”
林子初攬著她盈盈一握的腰,將人轉過來,正面著自己。
“咔噠——”
林清知動作利落的拉下酒罐的拉環,冷靜的抵在他脖頸間。
警告意味明顯。
她語氣幽冷,“你要做什么?”
她剛是大意,才讓他在無覺察的情況下潛入還接近自己。
墜海的一幕,在她腦海中再次浮現。
相同的錯誤,她不會再犯第二次!
拉環鋒利,剛貼上他肌膚,便隱有割裂的疼痛感傳來。
林子初不敢妄動,語氣仍是溫和:“清知,我剛剛不是故意嚇你的。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而已。”
“驚喜就不必了。你我已不是男女朋友關系,深夜潛入我臥室,總歸不妥。打哪來回哪去!”
林清知倒也不含糊,余光瞥了眼陽臺的落地窗。
睡覺前,她明明是關上的。
“清知,你知道你對我還是不信任。我先前跟你說的絕無半句虛言,要不,我對天發毒誓?!”
林子初借著屋內幽黃的燈光,仔細打量著她的神色,不敢有絲毫錯過。
林清知趁著他抽手間隙,一把甩開他,恣意的喝著酒來到沙發坐下。
“行啊,你要是撒謊,那懲罰你......***潰爛,永世不再人道!”
聞言,林子初面色白一陣紅一陣。
讓他拿后半生‘性福’來發毒誓,他自然不肯。
林清知自然也是心知肚明。
唇角勾著一抹玩味兒的笑,“既然做不到,就別輕易許諾。林子初,你我都不是年幼不涉世的無知孩童。”
她望著眼前這個貪婪且虛偽的男人,有那么一瞬的悵然。
她記憶中那個一向護她如命,且溫文爾雅的男孩,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轉變的呢?
昔日過往,與她墜海時的一幕不斷交疊,讓她心下漸起煩躁。
仰頭一口飲盡罐子里的啤酒后,隨手捏扁扔進垃圾桶,“趁著我沒喊人之前,趕緊走。不然等林清云知道了,你想要當林家上門女婿的愿望還能不能實現,就未可知了!”
話落,她起身準備進盥洗室,再漱個口。
“清知!”
林子初見她油鹽不進,暗沉的眸底劃過一抹算計。
他跟上前,想要強抱吻她。
“啪!”
“嘶——”
林清知利落閃躲,抬手,果斷一把巴掌甩下。
仍被攥在指尖的易拉罐拉環,在他想要攬自己腰肢的手背上狠狠一割。
口子很深,鮮血當即淌出。
林子初用舌尖點了點吃痛的臉頰,滿目不可置信的看著她,“林清知,你......”
“我有潔癖,不忠不貞的東西,覺不碰!”
林清知鄙夷的掃了他一眼,對著陽臺挑了挑眉,“趁我還好說話,走人!不然,我就把你剛剛的舉動,發給林清云。”
她說著,指了指電視柜上正旋轉著的機器人擺件。
林子初掃了眼,瞳眸驟縮。
那個機器人,是他早些年送給她裝在屋內自保用的。
他定了定心神,繼續道:“清知,我跟林清云真的只是演戲。她畢竟是林家唯一的繼承人,我這么做的目的就是到時候把林家財產騙過來后,再跟你雙宿雙.飛。”
“林子初,少TM來惡心我!”
林清知根本不吃她這一套,厲聲下了逐客令,“我數到三!”
“一......”
“好,好!我走!”
林子初臨走之前,還賣了一通情懷說辭,“不過,我先前說的話,你仔細考慮考慮......清知,你我幾十年的感情,我不信你輕易對我做到松手!”
“二......”
林子初眉頭緊鎖,不甘的轉身離開。
林清知嘴角的冷笑愈發濃烈,望著他離開的身影,只覺諷刺無比。
吃著碗里的想著鍋里的,貪心不足蛇吞象!
遲早會有自食惡果的一天!